年纪小小的清流听不懂他父王话中的深意,忍不住侧头去看他的娘亲。
可他的娘亲只顾着伤心的掉眼泪,关键时刻一点用处都没有。
他只好小大人似的蹙起眉心,反问父亲大人:“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别人的说的话,不能信。”凤情双手负在身后,低眸看着自己的儿子,颇有身为父亲的威严。
他可不相信一个年仅四岁的小孩,能明白什么叫做‘夺位之争’。
一定有大人在背后挑唆。
“那我该信谁?”清流不解的问。
“信你亲眼看到的,信你亲耳听到的,而不是道听途说。换言之,你亲眼看到里面那位姐姐在你的点心里下毒了吗?”
清流撅着小嘴,迟疑着摇了摇头。
“又亲耳听到说她要除掉你,只为自己的孩子能够抢走你的父王和王府吗?”
清流再次摇头,却似乎有些懂了。
“很好。”凤情见自家儿子并非不可雕的朽木,嘴角不禁勾起满意的弧度。
“可这跟父王原不原谅我娘,又有什么关系呢?”
“很简单,你误以为害过你的那位姐姐并没有真的伤害过你,可你的娘亲——”
犀利的锋眸扫向低声抽泣的白雪香,一字一字饱含着化不开的怒气:
“可你的娘亲却真的伤到了她!她何其无辜!而你娘竟还天真的以为,只要跟我道声歉、示个好就没事了,她以为她留下的那些伤害,就会因此而消弭吗?”
“那您还要我怎么样!”白雪香忍不住无助的低喊出声,隐忍许久的哭声终于和着委屈而悲哀的曲调流泻了出来。
清流也有些怨忿的瞪向自己的父王。
“本王要的很简单,本王要你清醒的认知到自己究竟犯下了多大的错误!”
看着白雪香明显不甘抿起的双唇,凤情嘴角的笑意逝去,改为冷硬的线条,抛出了让女人无法回答的难题:
“如果,那天你不小心失手掐死了她呢?你要拿什么来弥补本王?”
“她对而言就那么重要吗!”
凤情理所当然的答:“她比本王的命都重要,换言之,她就是本王的命。”
白雪香震惊在原地。
凤情对自己的女人都很好,但是却从没听过他这样直白的、承认某个女人在他心中占据着如此重要的地位。
曾经,她以为,这个男人对她们的好已经够好了。
直到今天,却才知道,原来还有更好的,好到让她们望其项背,望尘莫及!
白雪香难以接受这个现实的摇着头,喃喃道:“不……这不可能的……这不可能!”
“没有人知道当初本王是费了多大的心力才将她留在身边的,”连只是提起那个人时,这男人的眉眼都柔和的不可思议:
“本王疼她都来不及了,又怎么舍得让她因本王而受伤害受牵连呢?所以,你这次险些杀了她,留下你的一条命已是本王仁至义尽,以后就尽量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了,好自为之吧。”
说罢,转身就走,将白雪香凄然的呼唤和清流似懂非懂中充满了怨恨的眼神一同格挡在了院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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