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对状元郎做出了啥感天动地的事儿,值得状元郎抛出如此豪言壮语。
叶离枝听着那些诸如‘是不是她供过状元郎求过学’,‘是不是曾经舍命相救’‘是不是她的父母对状元郎有恩’啊等等等等的揣测,只觉得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她分明什么都没做啊!
可是现在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叶离枝谦逊笑道:
“状元郎客气了,区区之劳,不敢求报。今日能得见您金榜题名,就算是对我最大的报酬了。等来日有空,说好的,小女子定会带着礼物,上门道喜!”
连毅榕这才露出他今日的第一个真心的笑容,用力的‘嗯’了一声,与她告辞过后,转身上马。
走出好远,还在依依不舍的转头回望。
叶离枝不解的挠挠头,她是不是让这位状元郎误会什么了?
而站在茶楼二层窗户边的叶菲函,则将街上的一切尽收眼底。
她恨恨的咬着牙,死瞪着隐没在人群中叶离枝并不显眼的娇小背影,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就在状元郎下马对着她施礼时,叶菲函就已经忍不住想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等看清了状元郎的脸时,叶菲函更是犹如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冰水——
她还清楚的记得就在去年的秋闱之前,她还见过这位公子,而且那时的自己,还对着这位公子摆出了不屑一顾的姿态!
这位公子一定也还记得吧!
阴谋!这一切一定都是叶离枝那个小贱人的阴谋!
侵入血液的恨意和妒忌,从四肢百骸直窜入心脏,几乎要涨破了叶菲函单薄的胸口。
她急促的大口喘息了几口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走,我要回家告诉爹爹!今日那个小贱人勾引状元郎的事!”
说着,转身就要走。
她的心腹大丫鬟却及时拉住了她,焦急道:“小姐,万万不可啊!”
“有什么不可?都被人捷足先登,就差坐到头上来了,难道我还不该反抗一下吗!”叶菲函生气怒吼。
不过这个大丫鬟一向聪明,她还不舍得对她动手。
大丫鬟语调放的更柔,缓声道:
“小姐消消气。小姐您想啊,您现在凑上去,说三小姐勾·引了状元郎,状元郎被她迷得神魂颠倒,那老爷会怎么做?”
“自然是要将那个小贱人直接仗毙的,这种贱货,留着也是辱没家风。”叶菲函不屑的道。
大丫鬟默默摇头,循循善诱道:
“当着大庭广众,这么多人的面,难道老爷会只听小姐一个人的话吗?等有人告诉了老爷,其实三小姐和状元郎之间什么都没做,也没逾矩,只是状元郎当街感激了三小姐一顿,老爷还会那么轻易的将三小姐仗毙吗?”
“那就是说那个小贱人一点错都没有咯?”
哼,这怎么可能!那天被她瞧不起的人今天偏偏摇身一变,成了万人追捧的新科状元,有那么巧的事吗!
虽然不知道叶离枝那个贱货是怎么提前得知的,但她无意中得罪了状元郎,得罪了未来夫君的事,可是绝对和这个贱货脱不开关系!
大丫鬟叹气:“在老爷看来,恐怕不单单是一点错没有呢,而且还是好事,大大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