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女子后,姐姐再考虑向汉王进言吧,现在还早呢。”说着伸臂拦住素儿的肩膀,亲昵一番,这样可爱的小妹子谁见谁爱啊。
这时从大门走了三人,大摇大摆来到大厅口,见到厅内吕雉后,也不跪拜,只稍微弯身一礼道:“听说雉王妃回族内省亲,吕禄特与二弟、三弟前来向王妃请安!”
吕雉转过神来,见到吕禄三人礼节浅薄,有些傲慢,心中不喜,皱眉道:“你们消息倒很灵通,只是此次省亲,纯乃哀家思念父亲大人和妹子,并非正式回门,因此无须知会家族所有子弟,三位堂兄若有公务繁忙,可早些退去。”
吕禄闻言心中微怒,不就是个王妃吗,摆什么架子,汉王的妃子十多人,你也不见得多受宠,而且汉王玩物丧志甘愿蜗居在此,又一个月不上朝会,沉溺后宫女色奢糜烂生活,能有多大成就?等我与楚国使者商议妥当后,干一番大事,到楚国封个王侯不成问题,在这只能做个小小都尉,太屈才了!
“回雉王妃,我等正从都骑衙门出来,有一事关重大,吕禄苦于无法面见汉王,只好向王妃禀告,最近街巷百姓都在传闻汉明关外有数十万大军进攻边戍,形势严峻,汉中岌岌可危,然而汉王却数十日不上朝会,也不出面安抚民心,使城内许多百姓产生了疑虑,谣言四起,人心惶惶,吕禄也想问下王妃,汉王是否不在汉中呢?”吕禄目光一闪,盯着吕雉躬身问道。
吕雉也是聪明伶俐之人,而且心机不可谓不深,淡淡地看了吕禄三人一眼,捕捉到了一些猫腻,不动声色地说道:“汉王就在汉中,只是一直在苦心撰写一部书籍,要将政法、自然、改制等方面重新钻研一番撰入书册,供汉室官吏和百姓研读,自古圣贤之人,莫不是立功、立德、立言,汉王正在著书立说,影响千秋大业之事,便暂停一端时间朝会,但奏折却每日批阅不曾延误,至于汉明关一战,早已在我汉室掌握之中,你们以为边关会破、楚军会胜吗?至于谣言嘛,流言止于智者,只要将散播的主要人逮捕起来,审问是不是它国派来的间隙,便会明了,等过些日子汉王在城外召开大典,一切谣言自然不攻自破了。”
她将以前龙天羽的撰书的想法引用在此当作借口,堵住了吕禄等人的疑虑,随机应变,侃侃而谈,不得不说,这吕雉也是号了不起的巾帼人物。
吕禄三豹心中惊讶,显然有些拿不准她的话是真是假,只得回道:“既然汉王早有远虑,运筹帷幄,那我等做属下就放心了,因公务在身,不能久留,我等这就告退。”
吕雉点了点头,并未说话,一旁的吕臣也皱起了眉头,察觉出这三人的反常。
吕禄三人走出吕府后,吕雉支开了其它族内子弟和侍女,只留下吕公、吕臣、吕素三个人叙话,同时派出两名侍卫前去跟踪吕禄三兄弟的去向和行踪,她隐隐觉得这三人行为举止越来越有些可疑。
雉王妃道:“臣叔,你也在朝廷中任要职,掌管城内四分之一的禁卫军,常在城内走动,结交朝廷官吏,不知现在城内气氛如何?又汉王久不上朝可有异议?官员和百姓对我吕家评价如何?”
吕臣眉峰粗浓,斜插入鬓,胡须半黑,虽然到了花甲之间,却身体仍然魁梧壮实,双眼凌厉有神,脸庞如刀削刚毅粗犷,浑身透着一股如剑锋利的气息,据说当年在咸阳也是少有的剑术高手,只是一连三次比剑都输给了同一人,吕家败势后,心灰意冷,只想平淡过完后半辈子,剑术一直没有再突破,仍是剑宗后期巅峰,未突破到大剑师境界。
此刻吕臣道:“汉王久不上朝,的确对官吏和百姓造成一些影响,特别是几十万大军压境,鏖战边关,当地百姓有些害怕楚军杀入汉川内,会像以前那样屠杀降卒,强掠明夺,因此使军心有些摇动,不过等汉王一现身,流言自然不了了之!至于我吕家,目前乃郭家之下较大的家族之一,但多是旁系子弟,而且仗着皇亲国戚,狐假虎威,常欺压其它贵族子弟和城内百姓,尤其那吕禄三兄弟在汉中城内素有吕族三豹之称,声名狼藉,却不自知,反以为荣。”
吕雉眸光带着几分威严,冷淡道:“总有一些人影响家族的兴起和名声,他们还以为这是三十年前的吕相家族不成,这天下还未安定,中原尚未统一,我吕族的子弟竟然有人先堕落丧志了,哼,家族要重新崛起,这些绊脚石就要踢开。”
就在这时,前去跟踪吕禄去向的侍卫回来一人,入室禀告道:“启禀王妃,吕都尉三人齐去[揽月楼]赴宴,对方几人行为可疑,似是楚国的奸细……”
吕雉哦了一声,芳躯轻震,双眼寒光一闪,心中果断做了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