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刚才你说有事要跟我们说,究竟是什么事啊?”潇湘一脸天真无邪地问道,语气充满尊敬和撒娇,在诸女之中,淳于婉儿无论身份、容貌、才学等各个方面都是公认大姐大,令诸姐妹心服口服。
淳于婉儿轻叹道:“夫君微服入蜀,已经马上就要大功告成了,只是现在有些要事缠身无法赶回来,但西北边防聚集数十万大军在攻打汉明关,雄关一旦失守,汉中必然陷入困境,纵观我汉军将领,无一人能独挡韩信,除非夫君亲自出马,目前边关告急,明日我会亲自随军出征,坐镇汉明关,阻挡韩信,朝廷每日上奏文书及后宫的事,除要紧的快马加急送往前线由我亲自批阅,其它事宜均由诗诗和雉儿你们与丞相、御史大夫参议商讨决定,多则一个月,少则十数天,等夫君回来,一切问题便迎刃而解了。”
汉王被伏击的消息被她压了下来,连诸女也没有透露,一是怕她们担心,二来避免消息外泄,不是不信任诸姐妹,而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们不说,但担忧的神色无法掩饰,宫女和太监难保没有漏嘴的,事情若走漏风声,将会使汉中陷入混乱,非军心不可。
“姐姐要出战了?”四女都是一愣,想不到王后真要带军出征了。
淳于婉儿点头道:“形势所迫,已由不得我们了,昨日汉明关一战,十五万将士死守城关,险些被破,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伤亡巨大,这样耗战下去,迟早会拖垮汉中的展,一旦项羽派楚军大规模进攻,那时情况就更糟糕了,元气大伤,谈何一统中原!所以务必要在楚军未动之前,解除西北作乱!”
柳诗诗有些惊讶道:“婉儿姐姐,你真要亲自出征啊,诗诗担心自己做不好,每日的文书奏折那么多,事关朝廷军纪政要大事,一个决定就左右汉中的展,诗诗还真有些紧张啊。”
吕雉听得神采奕奕,自己终于有机会接触奏折,掌管宫内的权力,这可是期盼已久的事啊,正好通过这段日子,多了解朝中的动向和军政之事,将来自己也有机会辅佐夫君治理天下。
同样一件事,二女的想法竟完全相反,一个紧张,一个期待。
至于湘儿和倩儿,年纪刚十八岁,虽然其父都是朝中重量级人物,萧何与张良,但她们俩却对军政完全不感兴趣,只要在后宫能跟在汉王身边,就心满意足了,也没有掌权的能力。
随后淳于婉儿又交待了一些事,有些点到为止,有些细心解释,为出征前做好后宫的动员工作,只有这样,她才能放心去前线战场与韩信一战。
皇宫禁城外,过了雕龙石桥,便是汉中城邑的主街,十分繁华,错综复杂的街道,过往行人车水马龙,虽然到了夜间,店铺林立花灯通明,酒肆、青楼、茶馆、客栈都是通宵达旦地营业,自从汉军将汉中城邑作为临时都城后,先后扩建城郭,占地比原来大了数倍,繁华程度多出十多倍。
“让开,让开……谁敢当道严惩不贷!”六名带剑侍卫走在最前嚣张开道,后面是一支小队人马,大约有三十来人,其中三人坐骑,前后跟着都是手下随身侍卫。
大街道的百姓见到身穿盔甲的士兵开路,纷纷让开道儿,以免被殃及,但是正在这时,对面也恰好过来一队车辆和侍卫队,迎面相对,双方必须有人先让开路,另一方才能过去。
那六名前面开路的侍卫大喝道:“前面是哪一家的大户贵族的车马,赶快让开,不要挡路!”
对面的开路的侍卫长冷笑道:“好嚣张的主儿,你们是哪家的侍卫,如此无礼叫嚣?”
六名侍卫中一人傲慢道:“哼,听好了,我们是吕家的侍卫,知道后面三位大爷是谁吗?吕禄都尉,以及吕台、吕产两位副都尉,我家女主人乃当今汉王的贵妃,管你们是哪家的大臣权贵,统统让路,否则到雉贵妃那告你们藐视皇家国戚。”
另一方侍卫长眉头一皱,知道了对面的人马竟是吕家的人,一时有点犹豫了,而且对吕禄吕产这三人也有所听闻,最近在汉中城内很是嚣张,据说在[揽月楼]因争一歌姬,把礼部侍郎的大儿子打伤,也无人敢兴师问罪,就是仗着皇亲国戚,而且手握都尉兵权,一般贵族和大臣还真不敢惹。
“怎么样,知道轻重了吧,赶快让路,我家都尉还有要事去办,可不能久等。”那吕家侍卫傲慢一笑,丝毫不把对方放在眼里。
这边侍卫长看得有气,冷笑道:“别嚣张得太早,别人怕你吕家,可未必放在我们眼里,知道后面车轿里坐着的人是谁吗?郭家二公子,正前往太尉府商讨军机之事,更是耽误不得,哼,你们吕家有王妃,难道我郭家大小姐就不是王妃了吗?何况你那都尉,不是吕家嫡系子弟,旁系的外支也如此嚣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