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黄罴部落人不知在什么时候,悄悄挤在了人群最前面,假装成了想要尝盐的部落人。
接着他的腰好像是因为被后面的人推搡着,越来越弯,腰间的水囊因为身体的倾斜,壶口对准了涂山摊位前那摆的密密麻麻的盐罐。
那水囊的盖子是打开的!而那壶口处还带着暗褐色的干涸血迹!
叶羲目光一寒,大步上前,接着飞起一脚狠狠踹向水囊。
水囊因为受力从腰间飞出,里头的血劈头盖脸地泼到了那人的脸上,顿时那人满头都是浓稠的血迹。
“你在干什么!”栖尚看自己人被泼一脸血,登时暴怒,气势迫人地质问叶羲。
叶羲冷眼看他,并不为他的怒火所怵:“你的人偷偷往我们部落的盐里倒血呢,你说我在干什么!”
要不是他反应快,这么一水囊的血倒进盐里,那盐还能用吗,更别说他们的盐罐放得密,这么一倒受污染的恐怕还不止两三罐盐。
而到时候黄罴部落的人只要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不知什么时候水囊盖子打开了,他们涂山碍于交易区不能发生打斗的规矩,又能耐他们何?
“栖尚,你敢朝他吼!”反应过来的蒲泰立刻从摊位里跨了出来,狂怒地挡在叶羲身前,抓住栖尚的衣领。
叶羲是他们涂山的巫弟子,就算栖尚是黄罴二级战士,也不能对着他们的巫弟子发脾气!
几个黄罴部落的人见状立刻围了上来,把武器对准蒲泰。
马上涂山的战士们也纷纷拿起武器,赶到蒲泰身后。
叶羲在蒲泰背后压着嗓子道:“不要动手,放开他。”
突然人群一阵喧闹,几名身穿标志性白麻布的黑泽战士手持武器赶了过来。
领头的那个黑泽战士身材魁梧,气势逼人,浑身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威势,一看到场中两个部落的对峙态势立刻一声大吼:“把兵器都给我放下!”
那吼声震得众人耳朵都一麻。
黑泽部落的人发话,两方部落人互相瞪视一眼,只好不情不愿地放下武器。
“这是怎么回事?”领头人冷冷地问他们。
栖尚看着领头人就像看到了救星,嘴唇微开就要说话,叶羲眼神一动,抢在栖尚之前快速道:“大人,我是涂山的巫弟子,请允许我来向您解释一下。”说罢微微屈身,行了个礼。
一听这小少年竟然是巫弟子,领头人不禁微微动容,年龄这么小就成为了巫弟子,可见潜力巨大。
涂山实力虽弱,但好歹是个独立部落,而身为巫弟子的叶羲竟向他行了个礼,语气还这么恭敬,领头人的怒火不由一降,虽面色还是冷凝,语气却变得和缓:“你说。”
叶羲语调不紧不慢却铿锵有力:“大人,我们刚刚的冲突说来简单——都是由盐引起的。黄罴的人不满我们部落制造出了盐,就污蔑我们的盐是假盐。”
“哦?你们涂山制造出了盐?!”领头人动容。
叶羲指了指摊位上那一罐罐白盐:“是,大人请看,这就是我们涂山产出的盐,因为它洁白似雪,所以我们称它为雪花盐。”
黑泽部落的几名战士刚刚的注意力都在两个部落的冲突上,一时倒是没有发现一旁摊位上的东西,此时叶羲一指,几人看到雪花盐后就是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