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让女眷服药?服了药又怎么会乖乖上折子?”曾黎皱眉,一脸不解的问道。
蒋小鱼说的口干舌燥,倒了杯水一口饮尽,“这些文臣虽然固执,不过也有一点儿好处,那便是他们遇到事情的时候总是会思前想后,斟酌来斟酌去,其实那半粒药里加了一些可以去躁性凉的药材,自然是对症了。”
曾黎琢磨了一会儿,赞道:“王妃果然是思虑周全,堪称神算。”
蒋小鱼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后对一众人等道:“时间不早了,大家都先去休息,待明日早朝后,还有的忙。”
第二日早朝时,苏泽恒看着一众朝臣联名上书的折子几乎把鼻子都气歪了,将那些折子全部摔到地上,“众位爱卿这是想要跟着苏瑞寅集体造反吗?”
一众朝臣面露难色,纷纷垂首大气都不敢出。
这时候有人站了出来,“皇上,臣听闻忠义王之所以会去往大燕,并非是要取得大燕新皇的支持,而是因为忠义王妃被大燕新皇秘密掳走,所以……”
苏泽恒用力一拍龙椅的扶手,“大燕新皇掳走忠义王妃,朕倒是头次听说,不过堂堂大燕新皇为何就要掳走忠义王妃?说不定这就是苏瑞寅使的阴谋诡计。”
“皇上,忠义王毕竟为大邑出生入死,倘若真的有谋逆之心,与西辽联合出兵岂不是更直接?毕竟忠义王妃是西辽的雪俪公主。”又有朝臣说道。
苏泽恒眼睛微眯成一线,眸底深处快速的闪过杀意,“西辽二皇子卡扎谋朝篡位,围了西辽皇宫,西辽内部已经自顾不暇,你觉得苏瑞寅会傻到与西辽联合吗?”
“这……”方才说话的朝臣面露难色,后背已经被汗水濡湿,他擦了擦额上的汗水,退回到原位。
早朝虽然气氛沉闷,但是很快便散了,一众朝臣在走出皇宫的时候皆是衣衫湿透,这回他们可是把皇上得罪了个透彻。
纷纷叹息着,赶紧派人回去打听是否有收到剩下的半粒药丸,很快便有人回来通禀,剩下的半粒药丸服下后,所有女眷已经可以活蹦乱跳的下床走动了。
一众文臣聚在一起商议着接下来该怎么做,可是坊间又开始流传了一条传言,那便是满朝文武齐齐联名为忠义王喊冤,奈何皇上一心想要霸着皇位云云。
苏泽恒几乎要被气炸了,赶紧唤来虹影卫迅速去查苏瑞寅的落脚之处,只是即便虹影卫也没能够查到什么。
看着一个个垂头丧气的虹影卫,苏泽恒决定在京城附近加大搜查的力度,并在宫中又加派了巡逻的人数,以前三班倒的制度愣是改成了两班倒,如此更使得民怨越积越深,甚至一些御林军也都对此颇有微词。
三日后,一众暗卫拿着最新赶制出来的弩,联合一众武将随苏瑞寅以及蒋小鱼向着京城皇宫行去。
苏泽恒如何也没有想到短短时间里苏瑞寅竟然联合了所有武将,就是他新颁下的虎符也不能够让武将听命,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
而文臣一早得到了消息,在当日都早早的出了皇宫,是以苏泽恒连扣留人质的机会都没有了,十分懊恼。
眼见着苏瑞寅的大军就要将皇宫团团围住,他狗急跳墙的抓了杨沐菲来到城楼上。
苏瑞寅远远的就看到了异常憔悴的杨沐菲,面容冷肃的挥剑指着苏泽恒,沉声道:“苏泽恒,当初换子一事与你无关,你若乖乖退位让贤,本王念及你多年受皇家蔽荫,还可以留你一条活路,可是你若以公主做要挟,本王势必不会轻饶你!”
苏泽恒狞笑着将杨沐菲推到城墙外,手扼住她的脖颈,“苏瑞寅,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朕不是堂堂皇子?你又凭什么以乱臣贼子的身份来对朕指手划脚?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惜民爱民吗?好啊,倘若你真的敢率兵攻入皇宫,那朕第一个杀了你的旧情人,再将皇宫里的所有宫人一个个的当着你的面推下这高高的城墙!”
苏瑞寅眉头一拢,脸色阴郁无比,“苏泽恒,你在逼本王动手是吗?”
蒋小鱼轻轻抚掌,阳光下她一袭骑马装,异常耀眼,苏泽恒有一瞬的恍神,蒋小鱼讥嘲一笑,“阿寅,你跟这种人根本没有必要废话,他若真的敢将宫人一个个推下这城墙,你信不信,里边的宫人和对他早就颇多微词的御林军也会起来抗争!”
说完,她将先皇遗诏高高举起,“苏泽恒,你弑君杀父,妄图遮掩自己非皇室子嗣的事实,其用心险恶,忠义王作为真正的皇室子孙,势必要为了皇权与你斗争到底,你若识相,现在下来乖乖认罪,倘若我们攻进去,你会落个怎样的下场,我们可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