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坦难以置信的看着苏瑞寅,虽然他是骁冀王的左膀右臂,是他的心腹,可在骁冀王的眼中,他们这群人不过是他的爪牙,可以任凭他大呼小叫,呵斥,行赏,却从没有一次如忠义王这般由衷的称赞他一句。
心中的激动无法言说,当他回过神的时候,苏瑞寅已经走得远了,他却执拗的跪下道:“属下茨坦以后定誓死效忠忠义王以及王妃!”
苏瑞寅没有顿下脚步,亦没有回头,只是那唇角轻微的翘了翘,心道:算你能够摆正自己的身份,把那些不该有的心思趁早收了,日后才不会连累自己!
御书房里,苏泽恒按了按发胀的眉角,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那冰冷摄骨的目光几乎可以将人在瞬间冻住,管世青不由心里打了个突儿,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来,想了想道:“皇上,您叫世青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苏泽恒将手中的朱笔用力掰断,而后摔到地上,朱红的颜色落在管世青脚边,宛若妖艳的血色。
管世青赶忙跪下道:“皇上,世青也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苏泽恒便站了起来,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你虽是管家的一个庶子,可是为人精明有魄力,甚得朕心,这些年你也为朕明里暗里做了不少事,朕也有心许你高官厚禄,可为何那骁冀王悄然潜入大邑你竟全无所查?”
“这……”管世青提着的心缓缓放下,眼睛转了两圈,原来是为此事生气,便低声道:“皇上,是世青办事不力,还请皇上责罚!”言罢,他又重重磕了一个头。
苏泽恒冷哼一声,挑眉道:“你当初想要做管家嫡子,朕应允你,可如今你已经成了管家的嫡子,为何朕却觉得你比之以前倦怠了呢?可是唐映月给你吹枕边风,所以你就想背叛朕,另谋出路,还是你根本就想左右逢源?你别忘了,朕既然能够给你你想要的,同样也可以收回一切,甚至让你变成一文不值的乞丐!”
管世青只觉得后背已经被冷汗濡湿了大片,幸好皇上还不知他是因为那些西辽的上好皮子才与骁冀王私下接触。
“那日驿馆院中你拉着唐映月说了什么,你可莫要以为朕不知道,单凭这一点,朕便可以说你对朕并不是真的忠心不二。”
管世青脸色一青,心陡然收缩了几下,都是唐映月这个蠢女人!即便心里已是一片翻江倒海,可面上依旧还得保持平静,否则若是让皇上生疑,势必会让皇上嫌恶,从而他的辛苦努力都将化作泡影,“皇上,世青那日之所以拖走内子,完全是因为世青不想在这个时候让内子给皇上拱火啊!
虽然皇上防备着忠义王,可毕竟忠义王乃是皇上的小叔,大臣面前,总不好这般明里的针锋相对,所以世青便故意透露了那个叫小鱼儿的行踪出去。
皇上,世青对皇上可以说是忠心不二,这次世青擅作主张,还请皇上明鉴!”
“这么说,的确是骁冀王劫走了那个小太监?”苏泽恒冷冷一笑,目光再一次的落到管世青身上,那一双冰冷的眸子,看得管世青只觉毛骨悚然。用力吞咽了一口口水,管世青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道:“皇上,应该是了。”
“混帐!”苏泽恒厉喝一声,一双冰眸瞬间燃起了两簇火苗,让管世青一时间彻底的懵住了,“管世青,你可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如果你不是这么的自作聪明,今日大殿之上朕就可以拿住忠义王的软肋,可是经你这样一闹……一切都是徒劳!”
他直接冲管世青挥出一道内力,管世青退无可避,只能生生受下,嘴角溢出鲜血,与那朱笔的颜色遥相对应,显得那般的诡异。
他依旧跪伏于地:“皇上,那小太监落到骁冀王的手里铁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这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高兴?”苏泽恒的目光再度钉在了管世青身上,“你倒是说说朕为何高兴,嗯?因为你的自作聪明,让朕处于被动之境,分明知道忠义王是因为那个小太监而不顾祖制礼法,甚至不把朕这个皇上放在眼里,朕都生生受了,可是你可知道,他抬回来的是什么吗?”
“什么?”管世青下意识的问出口。
“是骁冀王被一箭射穿脑袋的尸体。”苏泽恒冷冷一笑。
这话一说完,整个御书房里一片死寂,管世青瞳孔剧烈的收缩,心尖盈满巨大的恐惧,“这……这怎么可能啊?”
“不可能?忠义王就是笃定朕一定会为了大邑封锁这个消息,甚至为此朕还得帮他遮掩,瞧瞧,这就是你做的好事!更甚至,他还带回一个一直隐在骁冀王身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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