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小鱼好整以暇的看着这出好戏,心里对暗卫大哥一连点了数个赞。
唐婉此时脸上没有一丝惊恐,她莲步轻移的来到御林军面前,一把夺过那件太监服,用力撕开衣摆,果然露出一个平安符。
而就在这时,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复杂的笑容,与蒋小鱼在半空中对视一眼,竟是捧起了那桌上的瓷盅,仰头一口饮尽。
此时所有人的注意力还在地上的那两个木头人上,没有人注意到唐婉究竟做了什么。
突然,“莲妃娘娘你怎么能喝这有毒的汤羹啊!”蒋小鱼作势大喊一声,说着就要上前抢夺,哪知唐婉的速度太快,竟然将一盅汤羹全都吞入腹中。
一时间,所有人都难以置信的看着唐婉,良妃等人更是磨拳霍霍,恨不得这两个女人都死了,她们这些女人也就有机会见到皇上了。
苏泽恒呼吸一滞,赶忙让御医上前给唐婉诊脉,唐婉却是手一摆,将瓷盅用力摔在地上。
“砰”的一声,瓷盅碎成碎片,惊得所有人都打了个哆嗦。
唐婉明眸微眯,不紧不慢的道:“皇上,臣妾没事,因为这汤羹里根本没毒,如果皇上一定要查,倒不如让御医来查查这只狗到底是因何而死的。”
苏泽恒脸色变了数变,唐婉这绝对是在跟他对着干,可是看着地上的木头人,那刻着自己与唐婉生辰八字的木头人,他却不得不怀疑,不得不让御医去查验这只死狗。
因为巫蛊之术与陷害妃子的罪名相比,孰轻孰重,一较便知。
御医恭敬的领命上前,就在这时,杨沐菲挣扎着起来,“皇上,这一定是陷害,是陷害!”
御医不悦的看了一眼杨沐菲,声音也冷了下来,“惜妃娘娘,臣在御医院当差十余年,自认为兢兢业业,从不曾帮着任何主子陷害旁人,您这话说得可有些寒人心了。”
杨沐菲面色苍白的直起身子,方才是她太自负,竟然没有想到看到幼狗死了,唐婉竟还有胆量去碰这汤羹,如今只要御医前去检查,必然能发现幼狗的真正死因。而且,小鱼儿这个狗奴才既然提前发现并用平安符替换了那包毒药,那么她若再傻傻的在汤羹上纠缠,势必会将自己陷入维谷之境,如今只有牺牲茶韵了。
“皇上,臣妾是说这木头人是有人在故意陷害。”
她不提这茬还好,一提众人再度呼吸凝滞。
苏泽恒目光冰冷的锁住她,这个蠢女人,到底在干什么,难道非逼着他赐下一杯毒酒才甘心吗?
杨沐菲死死攥着拳头,对上苏泽恒阴沉而凛冽的目光,下意识的皱了下眉,“皇上,臣妾从没有让茶韵弄这些巫蛊之术,如今既然搜到了这些东西,要么就是茶韵自己做的,要么就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她这话刚说完,茶韵便扑跪过去,“娘娘,奴婢身份卑微,怎么敢碰这巫蛊之术啊!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娘娘,您……您可不能丢卒保车啊!”
这个蠢货,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杨沐菲下意识的就想甩开了她,奈何生死关头,茶韵的力气却出奇的大,她一时挣脱不开,只能恨恨的瞪着一脸得意的唐婉以及面色平静的蒋小鱼。
感受到杨沐菲那恨不得杀了自己的目光,蒋小鱼搓了搓胳膊,只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吐了吐舌头,冲她挑了挑眉。
唐婉勾了勾嘴角,款步来到杨沐菲三步远的地方停下,一瞬不瞬的看着杨沐菲,“惜妃姐姐,狡辩是没用的,你这样只能是欲盖弥彰,倒是让皇上为难。”
杨沐菲恨的目眦欲裂,几乎就要扑上去狠狠撕碎唐婉那一张一合的红唇,可是当她对上苏泽恒那双深沉的眸子时,最后一丝理智让她冷静了下来,她脉脉含情的看向苏泽恒,“皇上,今日看来臣妾无论说什么都是没用的了,臣妾愿意以死证明清白……”说着,她奋力甩开茶韵的手,就要撞向院墙。
眼见着就要血溅当场,一直隐于暗处的虹影卫突然拦下了她,苏泽恒气得将一桌珍馐掀翻,“够了,惜妃有失德行,降为惜嫔,来人啊,连夜送惜妃回京,没有朕的命令,不得出沐兮宫一步!”
杨沐菲身形一震,这样的结局也许是对她最好的结局,留着一条命到底也算是赚到了。可是她素来高傲,若今日是栽在这毒药上,她认了,谁让她技不如人,可这木头人分明就是有人嫁祸给她的,她若是被这么送回京城,莫说整个杨家脸面全失,往后她就只能郁郁寡欢的孤死在沐兮宫。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不应!”她一边试图挣脱开虹影卫的束缚,一边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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