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昨日生的一切,突然愤恨的把铜镜、胭脂、珠翠都摔到了地上,自己也无声的流泪。
真是混账!我这样梳妆打扮又是给谁看呢?根本不会有人关心我的死活……
昨天,原以为终于让那贱人向我低头,却没想到她用苦肉计勾走了皇上的心!真是下贱!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皇上抛下我去宠幸那贱人,知道她皇后的地位还是屹立不倒!皇上,您到底在想什么?
我不明白,明明失去了家族的庇护,她到底为什么还能这样好运?论家世的话,我的父亲欧阳永已经是兵部尚书,而那贱人只是罪人之女罢了!可皇上到底为什么这样宠爱她?
不行,我绝不能让皇上受那狐狸精的蛊惑!既然皇上不下手的话,那么,只有我下手了……只要让她,触犯宫中那个禁忌……
宫女们急忙上前收拾地上的碎片,把饰小心的捡起。淑妃望着她们,淡淡的说:“饰不用放回梳妆盒,你们拿去用吧。
“奴婢不敢!”
“没什么敢不敢的。本宫在不久的以后,一定会得到更好的。一定。”淑妃坚定的说道。
今夜,萧然受邀入宫,与萧墨对弈。说来也奇,棋艺一贯精湛的萧墨今日竟连连败北,让萧然嘲笑不已。萧然望着萧墨,忍不住揶揄:“想不到皇上也有接连败北的时候。从皇上的棋路来看,皇上有些心事,不知道皇叔我是否能为皇上分担?”
“有吗?”萧墨淡淡一笑。
“墨,有什么事和我说。”萧然认真的望着他:“我知道,能让你担心的事实在不多。告诉我。”
“贺兰飘,恐怕没几天好活了。”萧墨下意识的用食指敲打着桌子:“而我还没有找到水琉璃。”
“贺兰……皇后她……怎么了?是醉荷衣的毒吗?”萧然艰难的问道。
“不,是贺兰家的毒,连陈太医也束手无策。朕已经在她的饮食中加入了抑制毒的药物,却到底不是长久之计。这解药恐怕只有那老匹夫才有了。”
“墨会去问他要解药吗?”
“怎么可能?”萧墨冷笑:“我绝对不会去央求任何人。”
“那你……看着皇后死吗?”
“我也不想这样。毕竟,水琉璃已有一半,再有另一半的话就可得到那宝藏了。如果可能的话,我并不想贺兰飘在此时死。”
“墨……”
“好了,不说这个。继续下棋。”
也许是说出心事,心情愉悦的关系,萧墨又恢复了以往的凌厉与步步为营,而萧然却显然漫不经心。他的心不知道飞到了什么地方,下棋很不专注,没有用饭就匆匆告辞。萧墨不动声色的望着自己皇叔远去的背影,对太监李长说:“把安王的行踪告诉朕。”
“是,皇上。”
李长不明白这对叔侄是怎么起了罅隙,却不敢多问,只是派人跟在萧然身后。来人很快报告萧墨说萧然去天牢看望了贺兰瑞,萧墨长久没有言语,只是“嗯”了一声。今日他故意输棋,故意告诉萧然贺兰飘遇到的难题,而萧然果然为了她去向贺兰瑞求解药。他证实了心中的猜想,但心情却不甚愉悦。
你真的喜欢我的皇后吗,皇叔?而且,你似乎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喜欢啊……真难办。我曾和你说过,除了这张龙椅,你想要的我都会给。看来,我该送你一样礼物了……
萧墨想着,把手中的棋子一下捏碎,粉尘四溅。而他不会知道,此时的贺兰飘正瞒着所有人,一步步朝着冷泉殿走去,心情也越来越激动。她清楚的知道“好奇心害死猫”这个道理,但她实在太想知道这个宫中最大的秘密是什么了。而随着她一步步向冷泉殿靠近,歌声越来越清晰,她心中的疑惑也越来越大。
这曲子听着怎么有些像电视剧大明宫词的那个主题曲——叫什么长相守来着?我记得我当时我萌这片子,把它看了不下十遍,对这“长相守”也很是熟悉的。难道古代也有这类型的歌?真是好奇怪!
贺兰飘想着,已经走到了冷泉宫的门口,也终于彻底的听清了里面传来的歌声。她呆呆望着紧闭的破旧宫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的血液一下子传到脑中,满脸通红。
长相守……不,这不可能!明明是二十一世纪的歌曲,怎么会有人在这里唱?怎么可能!
长安月下
一壶清酒一束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