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眶涨红,有些热烫的泪太过沉重,一颗颗地打落……
“君之牧,我很害怕……”
“你们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就是想知道……我不要你护着我,我不想你有事。”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地哭了出声,侧过身子,双手紧抱着前身那高大的男人,紧紧地搂抱着他精壮的腰间。
她的头俯在他心脏的位置,哭地说话都断断续续,“……我很怕,很怕你有事,然后我又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帮不了你,我觉得我很没用……”
君之牧浑身紧绷着,冷峻的脸庞完全惊愕住了。
他不知道要说什么,他没有想过她会说这些,也从未想过这女人竟然抱着他大哭。
她含含糊糊又说了一些事,那语气很内疚,卑微……
“……乔宝儿,你真的越来越爱哭了。”
他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低眸看着她哭鼻子模样,像是受了很大委屈似的,心底有些无奈又有一份奇怪地温暖。
“不是我爱哭,是我……我怀孕,是我儿子影响我了。”
她带着哭腔,死鸭子嘴硬还会反驳。
这让君之牧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那我儿子出生以后肯定是个爱哭鬼了。”
他俯下头,脸庞与她那满是泪痕的脸蛋贴靠在一起,低声在她耳边轻顺,“男生太爱哭以后讨不到媳妇了,别哭……”他很努力才想到一句比较幽默的话。
乔宝儿不确定这算不算是他在哄她,反正这冰块也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的话,就当作是难得的温柔。
她记得以前有一次,他看见她哭,直接扔下一句,‘你哭得样子很丑。’
想了想,乔宝儿松开他之后,立即钻进浴室去了,大概是惭愧,还有害羞。
在花洒下冲洗干净,走到浴室的镜子前一再确定自己刚才哭红的眼睛已经不那么明显,她这才穿的浴袍走出来。
“我以为你要在里面躲一晚上呢。”
君之牧在书房那边洗过了,站在这浴室门外,犹豫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见她开门这才没有进去。
乔宝儿脸颊有些红,侧着头没去看他,直接爬上床,扯上被子睡觉。
她刚才在浴室里反省自己,觉得自己刚才抱着他哭,实在是太丢脸了。
她没想过要跟他说这些心事,她只是……
只是不想跟他吵架。
“你要做什么……”突然被子的另一边被人用力的掀开,这惊得在胡思乱想的女人立即警惕的转身。
“你觉得我要做什么,这是我的床,这是我老婆,我要做什么!”君之牧有些气恼瞥她一眼,很自然躺下。
她看着他,心里有些别扭,当驼鸟身子挪了挪,想要缩到床边去。
可他忽然伸手拽着她手腕,乔宝儿全身的神经有些紧绷,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君之牧也没说话,他的手掌很大,反正比她的手大多了,不像那些贵公子娇气细嫩,他的手掌因为锻炼有些薄茧。
修长的手指抚过她手腕那被勒得泛红一圈,“会疼吗?”忽然,他低低地意味不明问了一句。
“会疼,你就记住!”
他没哄她,这男人真的一点也不温柔。
乔宝儿微抿唇,心底很怨念,不过被他这么握着手腕,那肌肤相触有些酥麻麻,就连心跳也有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