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岭公主嫁入玄皇为后的事情是上官云轩一手促成的,莫非是曹族有所不甘,要来生事,所以上官云轩才急于将生米煮成熟饭?
“众位爱卿不知对此事有何看法?”皇上微眯着眼,威严,冷傲之光乍现。
众位大臣不由得身子抖了抖,他们又被上官云轩与皇上夹到了中间,夹成了肉饼。
皇上原本就不愿意娶南岭公主,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同意了,现在上官云轩奏请与国寿同一天进行曹后大典,皇上自然是不同意的。
可现在玄皇正是需要上官云轩的时候,于是皇上将奏折拿给他们,由他们这些臣子讨论决定。
众位大臣立马分成了几派开始讨论,摄政王派自然是遵照上官云轩的意愿,将国寿大典与封后大典一起进行。
保皇派在这个时候,虽然胆战心惊,可奈何还有一身“铮铮铁骨”,封后大典也是玄皇王朝的大事,未作准备,仓皇之下有失礼仪,恳请陛下三思。”
一老臣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说道。
皇上满意的点点头,虽然他也不知道上官云轩这次是打的什么主意,可他绝不会轻易妥协做上官云轩的手下棋子。
况且南仪那个女人以前觉得她的身份不合他心意,如今却是哪里都不合心意,甚至生出袅袅厌恶来。
对于另一个女人,虽然知道一点可能都没有,可始终不愿意就这样给南仪封了后。
皇上不说话,眸光越过群臣争论不休的吵闹看向了大殿外高远不见起伏的空濛。
他如今悔恨了吗?如果不是六年前他经人指点所布的那个局,现今朝野的局势应一半在曹府手里,一半在上官云轩手里,他只是个空壳的皇上。
可是那样的话,他就可以得到曹嫣昔这个女人,也许有她,他可以一步一步将这玄皇的权利揽过来。
随即他又摇了摇头,当年的曹嫣昔虽然有些能耐,可却不及如今通透,明快。
他以前从未喜欢过曹嫣昔,只是在她重回皇城时才发现她的转变,似乎像变了一个人。
况且有些事情没有什么如果,虽然他是唯一的上官氏嫡子,可他自己知道内中纠葛。
皇室继承向来讲究名正言顺,顺应民心,自从知道了当年之事,午夜梦回中多少次他梦到了自己被推下了龙椅,掉下去后竟是万丈深渊。
这种情势下,如果他再没有一点势力,那么只是任人宰割的份。
这些事情原来的曹嫣昔不会懂,现在的曹嫣昔……估计即使能懂,也不愿意了解他心中所困顿。
皇上微带些迷茫的神情忽然生出许多惊异来,那一刹情绪凝结于眸光中,生生将殿下讨论的沸沸扬扬,争论的面红而赤的大臣们震住。
转眼间已经见皇上恢复清明,目光中似有坚定一层层垒筑。
这个想法让皇上烦躁的心稍微沉了沉,容貌还是原来的样子,只除了那副躯壳,其它都与以前不一样了。
或许他该去查一查此事。
皇上的眉头微微蹙起,又展开,目中的坚定之色愈加浓重。
众臣子见皇上难得流露的神色,面色皆是闪过不安,现在朝局动荡,皇上与上官云轩可不要再起纷争。
“皇上,此事吾等大臣已经商议过了,在民间婚配之事向来由父母做主。
摄政王是皇上的亲叔父,为皇上的婚事烦忧。臣认为应遵照摄政王意愿。”冯远镇站出来翘着胡子说道,旁边有大家在附和。
载恒眸光看向宰相冯远镇,自冯远镇不知从何处得知冯婉婉的事情,就开始与他唱上了反调。
如今说这话是想威胁于他,他若再不听话,冯远镇就要导向上官云轩一派了。
载恒面上不显,心里却是在冷笑。
他已经不再是当年无依无靠的太子,需要结交外臣来壮大自己的实力。
如今冯远镇这一股势力对于他来说只是丢了可惜,可冯远镇如果硬是与他对着干,那除去他也无妨。
况且深宫里还锁了一个他的宝贝孙女冯婉婉,冯远镇年老子息单薄,就不信他能不管冯婉婉的死活。
皇上载恒笑着看了宰相冯远镇一会,将目光转向其他大臣,“爱卿们都认为如此做甚好?”皇上的目光威严中夹着如烟雾般散发的冰冷之气,缓缓在大殿里弥漫。
被他眸光扫过的人不由得脊背一缩,想要打个冷颤,最后又不敢放肆,生生顿住。
一部分臣子低下了头,皇上虽然现今没有多大势力,可也不是能容他们小瞧的。
皇上一派的人却是微微抬头,甚觉扬眉吐气,没有上官云轩在,皇上还是颇有些气势的。
都似乎看到了什么苗头似的,暗暗等待着年轻君王的雷霆震怒。
摄政王派的臣子却是眸光不善,但并未多言。
他们在等待时机一举取胜,将此事定下来,也好等上官云轩回来交差。
“那慕容爱卿认为此事该如何办?”皇上最后将目光留在了慕容锋身上,意味不明的问道。
众人都随着皇上的目光看向了慕容锋,大臣们私底下都在偷偷传慕容锋是曹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