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倒下。
洛西凤长长吐了口气,沉声问道:“你怎知道如何对付他?”
“我可以看出一个人的罩门所在。”
好在体内还住了一只魂,不然可真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洛西凤心里得了一丝欣慰,同时,一个念头又钻进她的脑海,她又冷声问道:“你方才是不是强行占用了我的意识?”
“沈无叶曾与我达成协议,无论何时何地,你一旦有危险,我可随时占用你的意识。你明白的,他的意志太强势,我没有反驳的余地。”
洛西凤长长吐了口气,竟是他……
洛西凤这边刚完工,叶繁那边的敌人也随之倒下。
两人对视了一眼,脸上皆带了一丝疲倦,洛西凤擦了擦额际的汗,道:“将尸体处理一下吧,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说罢,她便隔空扔给了他一包化尸粉。
“嗯。”叶繁点了点头,接过东西,冲她宽心地一笑,转而低下身子准备处理尸体。
刚转身,手中化尸粉便淡淡散发出了一股香味,侵袭了他四周的每一寸空气,不一会儿功夫,只见他便有些晕晕乎乎,似有些站不住,下一刻,整个人便软软栽倒在地。
洛西凤试探性地走近唤了叶繁两声,见他没什么动静,随即动手将其扶进了屋内榻上,将门紧闭。
手中幻化出一具香炉,一柱长香,然后点燃。
出自同一棵树树根处的树皮制成的香,在同一时间点燃,可将两人意识在短时间内进行连接。
洛西凤将那颗名为“心魔”的药丸置于手心犹豫了半晌,沉沉吐了口气,对不起了,叶繁。
她缓缓走至榻旁,脑海中却一幕幕闪现出这些日子以来的种种,他对她从原来的提防到现在的无比信任,由原来的冰冷陌生到现在与她勾肩搭背日日醉酒,那些放纵而又短暂的日子并不是虚情假意的,她甚至……从心底里将他看成了战友、同伴,可是……为什么,那些她越是认同,越想要并肩作战的人,最后却又通通被她欺骗了去?
这是为什么?难道天意如此?难道注定她便只能终身孤苦?此刻她的内心无比煎熬。
就在她发愣之际,耳畔再次传来朽鬼的声音:“没时间了。”
她沉沉呼了口气,再多的犹豫也终究没有选择的余地,因为沈无叶……
这样想着,手中药丸便义无反顾地喂进了叶繁的口中。
喂完了药,她便急急转身一路小跑,准备返回沈无叶的房间。
这边洛西凤沿着走廊过道朝着沈无叶屋子的方向走着,那边孟初晓竟也悠然地从院落门外信步走来,看那方向似乎也是朝着沈无叶的屋子去。
平日一直挺平静的夜晚,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接二连三地出状况。
两人分别从不同的方向走来,最终在沈无叶的屋门前停下。
洛西凤虽心中焦急万分,表面却仍旧摆出了一副悠闲的姿态。
毕竟听沈无叶曾说过,这冒牌的孟初晓并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所以此番她面对孟初晓时,也是格外小心。
洛西凤满脸堆笑地对孟初晓作揖,缓声问道:“孟小姐这么晚了,来北院有什么事么?”
孟初晓依稀是那端庄娴雅的笑,笑中带了丝柔媚,她柔声道:“我来找沈公子。”
洛西凤瞳孔转了两转,装傻充愣起来:“您说的沈公子,不知是叶繁,亦或者我义兄?”
孟初晓随即轻笑,以袖掩面,谦和道:“自然是沈无叶沈公子了。”
“我沈兄暂时不方便见客,你找他有何事?”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前些日子他与我那做客,对我那桃花茶赞不绝口,如今我便又做了些,想请他去尝尝。”
洛西凤一听,随即心中疑惑不已,沈无叶那么谨慎的人,怎么会随便饮用别人给的东西?另外,这孟初晓大晚上的随便私会陌生男子,这哪像一个大家闺秀该做的事,就算是冒牌的也没道理做的这么明目张胆,有问题……
洛西凤虽心中怀疑,却也不曾表现出来,对那孟初晓依旧客套着:“沈兄正在打坐,今日晚了,要不明日吧。”
孟初晓却也没有被人拒绝后的恼怒,仿佛早在意料之中,她轻轻展颜一笑,道:“既然这样,那我便不打扰了。”说着,她便又如来时般悠闲地转身,离去。
洛西凤强忍着内心的焦虑,目送着孟初晓的身影出了院门,这才慌慌张张地打开身后的门,桌面上走时燃烧的香,此刻已经即将见底,洛西凤急忙走至沈无叶的榻旁,拿出解药在沈无叶的鼻翼间来回过了一遍。
她紧张地坐在榻旁,手紧紧握着他的手,她绝对不能忍受有一点差池,这一刻……她的心中有着强烈的愿望,她要他好好的,就算叫她背叛所有人,也无妨。
他不能有事……
洛西凤轻轻吐了口气,避开了他的眸子,手指慢慢从他手上挪开,起身欲往门外走去。
“等等……”他静静注视着她后背一道长长的血痕,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侵染了半片衣衫,他急急下榻,“你受伤了?”
洛西凤轻轻甩了甩晕眩的脑袋,缓声道:“我没事。”
“还说没事,”他淡淡注视着她后背那道狰狞的血口,眉头不自觉地浅皱,“血是黑色,你中毒了。”
还不待他说完,她的脑袋再度袭来一阵晕眩,洛西凤不自觉地跄踉了几步,这一踉跄竟整个人落进了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