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苏的眼眸流露出打从心底里的憎恨,她幽怨地瞪着霍云霆,她的表情相当冷漠,又弥漫着难以言喻的苦楚。
一想到过去,她没有不怨恨他的。
她的孩子夭折了,一切都怪他。
看到霍云霆的俊脸逸满了哀伤,白流苏嗤笑出声,声中清冷,带着一丝鄙夷。
摇了摇头,白流苏吸了一口气,稳住心里高涨的情绪,她抬起闪烁着灿亮火焰的眼眸,定定望着霍云霆,嘲讽地道:“霍云霆,这就是你的报应,但老天也实在是太残忍了,报复在我儿子身上。
你现在也觉得难过了吗?心也会痛了吗?四年多前的那个晚上,我是怎么求你的,你还记得吗?叶梓一个电话打来,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把我撇下,还要骗我说你去应酬。男人没有事业不行,呵呵……你把你和叶梓的偷~情都当成了你的事业哈。
我在阳台都看见了,你前脚一出家门,后脚让她上了你的车,你们就在车里肆无忌惮地热吻起来了,旁若无人。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偷~情也不找个隐蔽的地儿,直接在家门口,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都不觉得丢脸吗,不怕你们的行当会不会被邻居们瞧见?
一个是我的丈夫,一个是我的好朋友,是我活该,还是你们太残忍了?你把叶梓当成宝,你知道她是怎么对我的吗?你知道她是怎么对你的孩子的吗?没错,那些没有署名的快递都是我寄给你的,是我想离间你们,我想为自己的孩子讨回公道。”
白流苏越说越激动,额头上的青筋都跳了起来。
随着火气的逐渐攀升,她的漂亮脸蛋也变得狰狞。
冷笑一声,她继续往下说,反正潘多拉的盒子已经打开了,她也没有必要再为当年的事再做任何的隐瞒。
再怎么错,霍云霆也有权利知道孩子是怎么死法的。
“你想不到吧,当年叶梓是知道我怀孕的,而且是她陪我去医院做检查确定出来的。当我听到好消息,高兴得迫不及待地要给你打电话时,是她阻止了我,她让我当面告诉你这个好消息,要给你一个惊喜。那天,若不是我站得稳,我早就被她借别人的手把我推下电梯了。
我没给到你惊喜,而你出差回来后倒是给了我一个沉痛的惊喜。你那款kdy限量版腕表是我陪她去买的,至今我还记得她眼睛一眨都不眨地刷了你16万8,她说她要送给她喜欢的男人,和你同一个类型的。是不是你也觉得我很笨呀,她都说得这么白了,我还猜不到她的男人就是你。
那晚你上楼洗澡的时候,她有用你们私密联系的号码给你发了一条短信,我看了,而且是我删掉的。你去外地出差,她去外地陪你,你们过得很逍遥嘛。她说肚子痛,你就可以一天都不回家。
我要的并不多,我只要你陪我一个晚上,而一个晚上的时间你都不肯给我。你知道吗?我知道你们的事情后,我的情绪受了很大的刺激,已经严重影响到了肚子里的宝宝了,动了胎气,胎象很不稳定,随时都会有流产的可能。
而就恰好是你绝然要出去的那个晚上,我在阳台看到了你们接吻,我大受刺激,我肚子很痛很痛,流血了……所以,你回来就看不见我了,你也很爽快跟我离婚嘛。
我把我哥找来了,是他送我去医院的,医生建议把孩子拿掉,因为胎像很不稳。即便是保了下来,孩子的发育也许会受一定的影响的。我发了疯似的,我要我的孩子,他们拗不过我哭闹,看不得我伤心,才要医生保胎。
等腹中的孩子稍稍稳定了下来,我在家人的陪同下,去了纽约,一直住在那边的私家医院养胎。每天陪伴我的,只有打不完的营养吊针,弥漫着消毒水味道的空气。直到孩子出生,可他还是因为先天不足,一出生就不会哭,即便是抢救了还是去了。
你说,你有资格提孩子吗?你有资格做一个父亲吗?霍云霆,我是不会原谅你的,一想到孩子,我没有不憎恨你的。我很庆幸,帅帅不是你的儿子,因为他值得有一个更好的父亲。”
自作孽……不可活!
霍云霆有些无力地伸出手捋了捋难掩住悲伤的俊脸,他自愧地垂下眼睑。
动了动唇瓣,他很想说点什么,却,话已经到了嘴边,喉咙顿时像被鱼刺卡住般,一时又说不出话来了。
用力咽了咽口水,齿缝间硬是挤出了显得好无力的三个字:“对不起!”
难过的泪水悄然地溢出了白流苏的眼眶,两道温热的液体缓缓滑过脸颊,将她的所有情绪表露无遗。
好万能的对不起,可她不需要了,她的孩子也听不见了,很显得特别的没有意义。
对于过去的种种,霍云霆现在才来后悔,忏悔,跟她道歉,以及他那俊脸无一不写满的难过和痛苦,白流苏觉得可笑极了,好讽刺啊!
白流苏没有吭声,顿时,办公室变得冷凝,气氛绷得紧紧的。
良久,霍云霆才缓缓地开口,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苏苏,我会把帅帅看成自己的孩子的,我会把你们照顾好的,我不奢望你会原谅我,但请你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霍云霆,你觉得你现在才想到要弥补,还有用吗?况且,我不需要,真的不需要你的任何补偿。帅帅只是我一个人的孩子,我有能力把他照顾好,不劳你费心,并且,他也没有那么喜欢你,没有和你好到像一对父子那样亲近。”
好有力的回击,霍云霆的心狠狠地拧痛,可他又是那么的无力。
现在,他说什么都显得非常多余,他的境地也非常的尴尬。
曾经的铿锵有力,曾经的傲气,曾经的自以为是,此刻,都在狠狠地自打嘴巴。
他后悔了,真的在用心忏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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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半个小时,白流苏离开了郎逸大楼,她准备去接帅帅放学。
却被一个女人叫住了,她还记得她,她与顾易年挺*的,两次都一样。
“你就是白流苏?”
闪烁着黠光的媚眼一瞬一瞬地盯着白流苏,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鄙夷,眸底还弥漫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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