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恨的想杀人,也只能强自遏制着,起身跟在后面。
进了正殿,一行人落了座,上官凝又歇了片刻,才缓缓道:“听说妹妹宫里少了一个宫女,本宫特意过来,看看妹妹需不需要再收一个进来。”
惠妃心中一惊:她怎么会知道的?!
惠妃很快恢复常色,抬着下巴不以为然道:“有个丫头手脚不干净,被我骂了一顿,竟然想不开投湖自杀了,没想到也惊动了姐姐的大驾。不过——”她话题一转,“凤印好象被皇上收了回去,姐姐可以调动其他院的宫女来惠阳宫么?”
语气昂扬,隐隐有挑衅意味。
那意思就是,你是皇后又怎么样,再拽也没有凤印,你能动得了我么?
上官凝也不生气,她早料到了自己在这群人眼中不过是纸老虎而已,当下沉稳开口:“惠妃娘娘,听说令尊齐大人深受皇上信任,看来位至权臣指日可待啊。”
听她突然提及自己父亲,惠妃怔了怔,客气回道:“皇后谬赞了。”
“的确是谬赞。”上官凝竟然接过她的话,一转和气的神色,冷冷道,“后宫里的人大部分都是和你一样的背景,惠妃不会不知墙打出头鸟的道理吧?今日本宫放过了你,但不能确定哪日你的小辫子又被抓在手里!所以,为了令尊的前程,最好还是老实些吧!”
惠妃大怒,却一时想不出反驳的话来。
上官凝勾了勾唇,从容站起身来,缓缓道:“宫里人都知道本宫到过你惠阳宫,若是在后面一段日子出了什么事,别人怀疑到你头上,可与本宫无关……”
她轻轻的拂了拂袖子,面无表情的离开。
身后惠妃的脸都憋成了猪肝色。
踏出惠阳宫,上官凝才暗暗松口气,心底泛出一丝喜悦:此行虽然毫无意义,但至少已经威慑住惠妃,短时间内她一定会老实起来,等她再不安分了,那时自己在不在还是未知呢。
再拖两个月,恐怕别人就能从身形看出她怀孕了,上官凝冷静的思考,想借个最适当的时间,用些特殊的手段离开皇宫。
她本下不了这样的决心的,可是为了孩子,她什么能做了。
蛊毒刚解,身子还有些提不上力,懒懒吩咐一声回寝宫,她便软软倚在凤辇上,半打着瞌睡。
回去又补了一觉,再醒来时,她看见床边有个人。
眨了眨眼,才认出守着她的人是卫灵儿。
自从她入了宫,二人倒很少坐在一起说话了,一是没有时间,二就是楚翊风横在中间,她们面对面时总有几分尴尬。
“姐姐这觉睡的真沉,都到午时了,起来用膳吧。”卫灵儿微微一笑。
上官凝也淡淡一笑,撑起身子:“这阵子特别累呢。”
“灵儿也是,”卫灵儿道,“皇上夜夜留在水灵苑,什么都不做,整夜的批阅奏折,我也不敢睡觉,只能熬夜陪着他。”
拿帕子擦脸的水微微一顿,上官凝低声道:“只批阅奏折……?”
卫灵儿甜甜一笑,笑闹道:“那姐姐你以为还做什么?风哥哥他现在于我来说只是一个好哥哥,为了我的名声他纳我入宫,但我们可是恪守了兄妹之礼的,姐姐你别乱想。”
她禁不住绽开一个淡淡的笑靥,喃喃道:“我倒是小瞧他了呢……”
她倒不会为之狂喜,只是听闻孩子的父亲如今这般举动,总是有些高兴的。
二人一起用过午膳,卫灵儿见丫鬟都收拾了碗筷走,这才从贴身兜里取出一封信,道:“其实灵儿今天来,也是有东西要转交姐姐。”
上官凝接过来,见信封上写着“上官凝亲启”,火印封的牢固,的确没人看过。
卫灵儿淡笑着解释:“这封信竟然送到了风哥哥以前的宅子,前几日我过去收拾东西,恰好看见,就顺便给姐姐送过来了。”
“麻烦灵儿了。”上官凝道过谢,送走了她,这才仔细研究手中的信。
谁会给她写信呢?
多想无益,她拆开新封,为保险起见,还是隔着丝绢取信,不让信纸与自己有任何接触。
一封简短的邀约。
署名者:董怜影。
上官凝怔了怔,脑中浮现出那个单纯直爽的俏丽女孩,苦着脸抱怨皇后不好当的样子。董家遭连累被流放,唯独留下了她在京城,这些日子她是怎么过的上官凝一无所知,她只记得最后一次见董怜影时的情景。
旧情全都不见,董怜影转而恨她,甚至许下毒咒,之后无影无踪。
上官凝对着信上的字发呆,似乎也看到了那张稚嫩却凌厉的脸。
“我活着一天,就会想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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