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小姐别怕,给您倒的是不烫口的温水,知道您向来喝不惯那将烧开的热水,奴婢喂您慢慢喝。”
燕晴央渴得厉害,不管现在心里有多疑惑,想着先喝了水润润嗓子再说。
一大碗水不一会儿就见了底,燕晴央觉得嗓子润多了,清清嗓子正要与这个奇怪的姑娘讲话,没等话起,又一批身着古服的人蜂拥而入。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先于其他人冲向床前,弄影瞧着这老者的架势,起身眼疾手快地把床帘撂下,遮住了躺在床上的燕晴央,之后迅速扯来一把椅子摆在床前。老者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尴尬地顿了顿脚,等着弄影把问诊的摆设摆好这才从容不迫地匀步走上前。老者把脉片刻后面露喜色,扭过头去对着一对衣着华丽,容貌出色的中年夫妇说道:“恭喜燕老爷、燕夫人,小姐多福,已无大碍。只是落水之后的身子很是虚寒,我这就配些药,吃了过些时日便能恢复康态。”
“多谢陈太医这几日不辞辛苦地救治,小女才能转危为安。驱赶小女虚寒的事情,以后还劳太医费心了。”被称作燕老爷的中年人揖手向老者致谢。
身旁的妇人已经顾不上那么多礼节,一个箭步冲上前来,坐在床沿,紧紧拉住燕晴央的手,动情地说:“央儿啊,你可是终于醒了啊!你这个任性的丫头当真是要给我和你爹折寿呐!好端端地偏要去独自游船,你若是当真溺死了,娘也不要活了!”说着她就梨花带雨地哭起来。
燕老爷上前温柔地拢过妻子的肩,禁不住笑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呀,孩子好不容易醒了,你却尽说些丧气话。不知道的人听了,还以为你就只有央儿这一个孩子。这让那几个顽猴儿听去了,又要说你我偏心了。”
转而,他话锋一转看着燕晴央说道:“不过丫头,你可真是吓坏我们了!你娘向来疼你疼得紧,你这一昏,她这几日茶不思饭不想,睡觉也是睡不好。”
可是燕晴央看着这一屋子的人,着实是一头雾水。她只记得当时自己身中数发子弹,什么都来不及想便昏死过去,这次自己必死无疑。不过眼前的这一幅怪异的景象,实在让燕晴央摸不着头脑。燕晴央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咳咳,那个,现在这是在拍戏么?”
听罢,一屋子人突然傻了似的瞧着燕晴央,谁也不说话。
燕夫人疑惑地哽咽着问道:“央儿,你方才说的是什么?”
燕老爷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我知道,央儿你是想看戏了是不是?看来这是昏睡了太久,连话都讲不清了。放心,等你身子好些了,爹将那全国最好的戏班子叫来给你唱戏!”
燕晴央脑子像是瞬间清醒了,这个样子,决不是拍戏什么的了。突然脑海里闪过一词,她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她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围的人,难道真的是……燕晴央顾不上身体的虚弱,“哗”地一下掀开锦被,立起身,推开众人,光着脚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