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甚至拿了锄头铲子,大有一副不把回春堂拆掉誓不罢休的架势。
周围越来越乱,那妇人哭的更是凄厉,可惜她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慌乱,恰好让江子笙抓了正着。
粘稠的蛋液混合着青菜从江子笙的头上滑落,原本素雅的长袍如今已是污浊不堪。
她一手挡住激愤的群众丢过来的杂物,看着越来越乱的场面,眉头深锁。
能让现场乱到这种地步的,一定是有人在背后一手操作,不然不可能会闹的如此之大。
虽然人们都爱看热闹,但也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个道理,绝不会没事找事。
到底是谁会用一个孩子来陷害自己?
江子笙阴戾地看着那些面相不一的众人,像是要将他们一个个看穿。
现在的情形已经无法控制,看来只能等验尸的仵作来了,才能暂时了事。
江子笙转头寻找县太爷,才发现那精明的老家伙早就离自己远远的,脸色难看的很。
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县太爷的乌纱帽上都被丢了几根青菜叶子。
嗬,也难为这个父母官跟自己站了那么久,虽然不知道他目的是什么,等这件事过后她定会还他今日这份人情。
又等了好一会,仵作还是没有来……
回春堂的牌匾已经被那些暗中捣乱的小人,砸的七零八落,挂着门头上,摇摇欲坠。
江子笙就这么笔直的站在那里,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嘴角挂着一丝阴戾玩味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此时,一个身着玄色锦袍的男人与一个白色锦袍的男人朝着江子笙的方向缓步走来,原本拥挤的人潮自动避开,让出了通道。
玄色锦袍的男人看到江子笙的时候,英气的眉头微微一皱,直接拿手帕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白色锦袍只是微微错愕了下,下一瞬盛怒从清逸的眸子里涌现而出,将瘦小的江子笙拉扯到了身边。
“怎么搞的这么狼狈?”
江子笙看着任承泽和任承恩,一双清明的眼睛顿时变得迷糊了,仵作不来,怎么来了两个瘟神?
“唉。”任承泽无可奈何地叹了声,从袖中拿出帕子细细地擦着江子笙头上乌七八糟的秽物,丝毫不知自己的动作在旁人眼里是多么的宠溺。
“二哥,这个就是你一直赞不绝口的江大夫?”任承恩看着江子笙总觉得她那张小脸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正是,不过江大夫今日怕是遇到了些麻烦。”任承泽声音带着些苦恼,就像苦恼自己的宠物闯了祸般。
“咳咳……你们两个是何人?”县太爷看到自己被冷落了半晌,摆着官腔问道。
任承泽眼都未抬下,只撩了下袖子,不动声色的露出象征身份的玉佩。
县太爷在看到玉佩的刹那,差点没吓的直接跪倒在地。
他只不过是品级低微的官员,连去朝堂的资格都没有,哪里认识身份尊贵的皇子殿下。
“叫我二爷就好,这是三爷。”任承泽淡淡地道。
任承恩显然没有任承泽好心情,冷冷的哼了声。
他出身高贵,结交的也都是权贵,与他政途有用的益友,此刻被任承泽拉来认识个什么江湖郎中和品级低微的父母官,简直不可理喻。
“看江大夫似乎有些麻烦,不过二哥你手段通天,随便叫人打发就是了。”
周围的百姓看到任承恩明目张胆的要打发那丧子可怜的妇人,一时敢怒不敢言。
县太爷都不敢开口说一句,他们虽然是傻子也知道这突然出现的两个公子非富即贵,是常人根本触及不到的存在。
任承泽不置可否而是看向可怜兮兮的江子笙,“你意下如何?”
江子笙摇摇头,“人命关天,怎么能草草了事,再说了身正不怕影子斜,这件事我定要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随你,随你。”
任承泽看到江子笙又犯起倔来,哑然失笑,随意地摆了下手,似是无可奈何。
天空又飘起了小雨,冷风吹过,江子笙微微瑟缩了下肩膀。
单薄的身影落到了任承泽的眼底,他眉心微微一皱,向着暗卫使了个眼神……
仵作终于姗姗来迟,向着县太爷行了礼之后,就要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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