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抽噎声,零分的故事,说成了五分。
云乾相信不相信七砂不知道,素衣也不知道,但是她们看的出来,云乾对她们没有敌意了。
“你们在识香阁做乐伶,认识的达官贵人想必不少,怎么偏偏就要我帮你们父亲平反呢?”
“这京城里边,别人办的到的事,王爷能办到;别人办不到的事,王爷也能办到。”七砂一脸诚意的看向云乾。
对于云乾来说,没有那句话比这句话更让他开心了,“好!你说吧,事成之后要我办什么?”
“奴婢只有一求,便是替奴婢的父亲平反。”说着携着素衣从椅子上站起来跪到了地上。
云乾定定的看了俩人半晌,才虚抬了抬胳膊,“起来吧。”
待七砂和素衣拿了解药走后,云乾的谋士之一,从他座位的后边走了出来,云乾的那个椅子很大,别说是藏一个人了,便是藏俩也是足够的。
“王爷可信她的话?”那谋士一边摇着扇子,一边看渐行渐远的七砂和素衣。
“哼,”云乾冷笑了一声,“我可不是容易相信别人的人,她出来的太过巧合了,这故事也太天衣无缝了,”
“那王爷怎么给了那人解药?”那谋士略有些好奇的看向云乾。
“谁告诉你那是解药?”云乾垂下眼睛,把手里的两个玉器捏的粉碎。
云乾给七砂和素衣的并不是解药,素衣身上中的毒是奇毒,一般医师把脉是把不出来的。
那毒名叫潜蝶,能潜藏的蝴蝶,就在体内行至五脏六腑,有武功的人被牵制的最厉害。
他给七砂的那药,表面是解药的,其实是又下了一层毒在素衣的身上。
这两日且还不会有什么,表面上看上去跟解毒了似得,私下里却又有一种毒藏在了她的体内。
平常的时候潜藏着,根本不会有任何的表现,只有在特定的情况下才会毒发。
“我怎么可能给她解毒?”云乾歪着嘴角笑的一脸阴狠,“且不说她啐我一口,就说她居然想对苏染夏不利,这就已经够给她死刑的了。”
“那王爷给她的是什么?”那谋士捏着羽毛扇子一脸的好奇。
云乾歪着嘴角,笑着睨了那谋士一眼,“你忘记了?有一种毒药,可以潜藏在体内,只要没有外界的催发,它永远也不会毒发。”
“但是只要外界催发了,这人便立时暴毙而死。”
那谋士眼皮子一跳,脑子里立时蹦出来一个名字,“猝心!”
“对。”云乾回过头,端起茶杯送到了嘴边,一脸温和的品尝杯里的三清茶。
那猝心,之所以是叫猝心,是因为它的毒性便是埋在心上的,若是没事便好,若是有事,立时便心脏骤停。
所以叫猝心,又因为死的原因是心脉俱碎,所以得猝这个字。
云乾得打算很简单,他刚已经跟素衣和七砂约好了,明天晚上由素衣带着他去定国候府。
他要夜探定国候府一回,到时候由自己的护卫缠斗住定国候府的护卫,然后由素衣陪同自己去苏染夏的屋子。
七砂和素衣当时直觉是要拒绝的,却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和借口。
她们已经和云乾达成合作的共识了,她们帮云乾得到苏染夏,云乾则帮她们那莫须有的父亲平反。
这样的合作方式七砂是很满意的,但是心里又觉得很不安全,没有底。
跟一个笑面狐狸合作,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冒险的事。
七砂哪知道,云乾和她们心里想的,完全事天壤之别,她们一心想要帮云乾得到苏染夏。
云乾却一心想要杀了她们。
他心里已经想好了全部的计划了,到时候他带着素衣到定国候府,进了苏染夏的院子之后。
进了苏染夏的屋子,先点了她的穴道,然后再催发素衣身上的毒,到时候她心脉俱毁,由不得七砂不相信,素衣是被苏染夏给杀死的。
这一晚上的相处,云乾已经看出来了,素衣是一个十成十的打手,所有的主意都是七砂安排的。
他不能任由这么一个武功高强,且想要危害苏染夏的人活在世上。
即便是要算计,也只能是他算计苏染夏,不能是别人!
留下七砂这个手无缚鸡之力,却又怨恨苏染夏的人活着,自己再利用她的仇恨,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虽然只是见了一次面,云乾却相信七砂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
她一定会找苏染夏报仇,只要自己把握好七砂的怨恨和报复,就能很好的利用她把苏染夏绑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