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那么伤心?这人真是无情至极。
没有任何人理会琪一的话,各走各的。
琪一看了眼抚着胸口重重喘气的温惠然,只见她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愤怒。
“你不伤心,可以离开这里!”温惠然脸色有些苍白。
“我是好心安慰,你这么激动,小心心脏承受不住。”琪一淡淡地挑眉。
温惠然经过那么久的调养,身子早就好了不少,只是现在被激得心脏再次难受起来。
她不愿意再和琪一说话,转身离开。
琪一抿抿唇,禅杖往地上一掷,叮铃清脆的声音裹着风雪,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我只说一次,你们听好了,酒千歌没有死!”
墨子染脚步一顿,沉寂的心脏扑通地剧烈跳动一下。
所有人都怔住了,转身盯着她。
白黎目光如炬地盯着琪一,胸口激烈地起伏,“她在哪!”
他就知道,酒千歌怎么会哪么轻易就死了呢!
众人都期待着琪一说出一个完美的答案,然而她却摇头:“我不知道,她的魂已经不在这具尸体里了,我肯定。”
墨子染漆黑深邃的眸子闪烁着一抹亮光,蓦地扭头盯着琪一。
他倒是忘了,酒千歌是被这个女人抽出灵魂得救的……也就是说,现在她的魂很有可能跑到其他人的身上!
“是谁?”
墨子染呼吸急促地靠近琪一,目光灼灼,“她在谁体内?”
琪一轻叹一声:“你当我是神?如果她真的还在,会来找你的,等着吧。”
墨子染抱着坛子的手臂紧了紧,双唇一点点变得苍白:“如果她不记得我呢?”
众人皆是脸色大变。
是啊,要是她没了记忆,样子也变了,怎么找!
琪一抿抿唇,转身离去:“这个我无法控制,告诉你这一点已经是我对你最后的帮助,保重吧。”
这个消息,但着实让所有人都活了过来一般。
墨子染一直坚信,酒千歌就在这世界的某一个角落,等着他。
于是,他一鼓作气地回到碧云府,把坛子安置好,褪去所有的颓然,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一改之前狼狈不堪的模样。
墨长卿和墨风吟懵懵懂懂地站在门口看着他,不知道琪一说的是什么意思。
“爹,娘亲究竟是怎么回事?”墨长卿瞪着红肿的眼看着他,软糯糯地发问。
墨子染看了眼窗外纯净无暇的雪花,沉默良久,轻轻地开口。
“你娘亲就是一个坐不住的人,喜欢到处惹事,她觉得梁国会太平过于无聊,就去其他地方祸害人间了。”
“……”墨长卿表示更不懂。
墨子染嘴角勾出一个弧度,露出这么久以来第一个笑容。
他说:“没关系,我们会再次找到她的,对不对?”
两人重重地点头。
……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眨眼,便是半年。
墨子染为了酒千歌,翻遍了整个梁国,从皇宫到凉城,所有突然死里逃生的人,他无一例外地看了一遍。
然而,没有一个人让他有见到酒千歌时候的那种感觉。
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否已经和她错过了。
天空渐渐入冬,墨子染伫立在凉亭的顶端,仰头看着白茫茫的云层,眼底涌动着疯狂的想念和悲恸。
酒酒,你到底在哪?
“爹!”下方传来软绵绵的呼唤声。
墨子染低头,看着两个小团子,冰冷的神情多了一丝暖意。
墨长卿手里拿着三块热乎乎的番薯,朝他挥挥手:“爹爹,我们骗回来的!”
墨风吟脸一黑,一只大掌拍在他的头上:“不是让你不要这么说嘛,暴露自己了!”
“骗?”墨子染挑眉,温柔地揉着他们的头发。
本来他没打算带着这两个娃出来找人的,偏偏他们一闹二哭三上吊来威胁他,都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爹,找到了吗?”墨风吟期待地睁着晶莹的眼睛。
像极了酒千歌。
墨子染失神地凝视着他,突然蹲下身,捧住他的脸蛋。
墨风吟惊悚地怔了怔。
看着爹爹越来越近的五官,突然觉得呼吸急促。
虽然爹爹偶尔有亲他们的脸蛋,但怎么这一次不太寻常,眼底好像多了些深情的光芒。
“爹爹,我也要!”
墨长卿一股劲地凑了过来,手里的番薯都掉在地上。
墨子染的唇瓣触碰到了墨长卿嫩滑滑的脸颊,蓦然惊醒,看着墨风吟紧张又不知所措的神情,才惊觉自己干了什么傻事!
他真的是,想她想疯了!
墨子染用手指捏了捏太阳穴,捡起地上的番薯,缓缓地站起来。
“去鲁国。”他语气坚定地说着。
两娃面面相觑,惊讶片刻,毫不犹豫地点头:“好!”
无论是翻遍全世界,他们都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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