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早朝的途中,酒千歌一手揉着白狐,一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目光透过窗口凝视着远方,心中念念的是墨子染的安危。
她想听见有关他的消息,又怕知道的是他陷入危险的处境。
到了皇宫,众臣有些躁动,碎碎声不断。
“你听说了吗,最近叛乱的特别多。”
“确实,总感觉有大事发生。”
“最糟糕的是,流国那边开始反抗。”
酒千歌眉心一跳,总觉得这突然的一切和墨子染有些关联。
太监的声音传来,众人归位,君清夜孤傲地坐在皇位上,盯着酒千歌看了片刻,才开始发话。
“相信众卿都听说了,如今梁国内忧外患,你们觉得应该侵占流国为先,还是平复内乱为先?”
酒千歌眼珠一转,第一个上前拱手。
“皇上,臣认为先夺取流国为好。第一,目前的内乱多数在偏远地区,皆为农民,稍微施加压力即可,不足为患。第二,流国已战败一次,元气有损,趁着白国师还留在梁国,皇上应该抓紧时间发挥他的用处,尽早把流国拿下,扩充疆土,届时财富猛增,一切都不是问题了。”
只有皇上把注意力放在流国身上,墨子染才能有更大的机会!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赞同有人反对。
酒千歌再狠心加一把火:“皇上,如今白国师待在碧云府的时间越来越少,估计产生了去意,臣不敢保证还能留住他多久。”
君清夜目光讳莫如深,盯着真诚恳恳的酒千歌,神情不知不觉地缓和些许。
“酒丞相说得有理,百里炎阳,朕命你负责拿下流国的重任,白国师辅助。”
……
众臣离开皇宫,纷纷回到自己的马车上。
酒千歌一眼便看见一身袈裟的男子,神情因过度劳累有些疲倦。
她连忙赶出来,“你怎么来了?”
“小僧找到了合适的地方,你现在就过去吧。”白黎腰板挺得异常的笔直,就是双唇有些苍白。
酒千歌回头看了眼缓缓走过来的百里炎阳,低声地把刚才朝廷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白黎一边听一边认真地点头,然而她还没说完,他就眯了眼,晕倒在地。
“白黎!”
酒千歌吓了一条,眼疾手快地拉住他,对刚好走到身边的百里炎阳说道:“白国师身体抱恙,公事晚点再谈!”
说完,就把他拖入车中,驱回碧云府。
隐约间,闻到白黎身上散发出来醉人的酒味,她不禁脸色大变。
喝酒了?他究竟是太累了晕倒,还是醉了?
酒千歌心急如焚,刚好经过太医院的府邸,立刻喊停了车,冲进入把徐太医拽了出来。
“手都要断了!”徐太医生气地揉了揉手腕。
“看在我和徐枫的交情上,拜托你好好检查一下白国师的身子。”酒千歌神情凝重而严肃。
徐太医怔了怔,复杂地盯着她:“就算不是为了他,以白国师的身份,臣自然会认真对待。”
酒千歌不安起来,连抚摸白狐的速度都变得快而急躁,白狐忍不住张嘴咬了一下她的手指。
她倒吸一口气,却不觉得痛,低头对上它魅惑的蓝眸,神经不禁松懈下来。
“他是不是太劳累?”酒千歌看着徐立人把脉了那么久,还是没有说一句话。
“劳累是一方面。”徐立人欲言又止,眉头紧蹙,“臣有些不太确定,他身体里面……好像有一种奇怪的盅毒。”
酒千歌身子一僵,难以置信:“不可能,他平时没有什么异样。”
“这种盅毒,臣从医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倒是想起曾经关于天族的传闻。”
说到这,徐立人眼中带这样一丝惊慌,看了看白黎虚弱的神态,“莫非他是……怎么可能呢?”
“天族是什么东西?”酒千歌整个心都提了起来,被他越说越紧张!
“天族是很久之前才存在的一类人,他们都富有出色预测的能力,被众人所崇拜和恐惧,渐渐遭到毒杀,后来天族为了躲难,会在自己身上下盅毒来吞噬不符合常态的能力。”
“过于出色而被毒杀?这是什么逻辑!”
“人类对于未知的东西都是充满着恐惧的。”徐立人语重心长地吐了一口气。
“臣进去开点药给他调理一下,还有,今日的话当臣没说过,如果他真的和天族扯上关系,必死无疑!”
酒千歌看着白黎那么安详乖巧的模样,心头难受地揪起。
她居然还把他推向战场……不行,她要带着他一起走!
回到府中,她吩咐厨娘熬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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