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
“你故意过来暗示我二十年前的事,可以!但凡事有必要做到那么绝吗,你如此心狠手辣,一定会遭到报应!”
“呵,很可惜地告诉你,这出戏是岳凡儿主导的,我看你们岳王府除了岳碧巧,没几个正常的人了,我劝你小心点别把岳碧巧逼死,毕竟……你已经逼死过一个了!”
她笑容阴冷如厉鬼,搁下狠话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岳卓浑身颤抖,眼中尽是难以置信和无法捉摸的痛意。
……
离开岳王府,酒千歌和白黎坐在同一辆马车上,许是回想起刚才恶心的画面,忍不住再次呕了出来。
白黎脸色微变,立刻吩咐车夫开往医馆。
酒千歌想推辞,觉得没必要大惊小怪,却拗不过他,只能去看看大夫。
医馆中,大夫一边撩着胡子,一边帮她把脉,随后笑道:“恭喜姑娘,有喜了。”
“我就说嘛,没事……”
酒千歌下意识地回应,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劲,蓦地一顿,拍桌而起:“你说什么?”
大夫抖了抖,重复道::“恭……恭喜,有喜了。”
她又惊又慌地杵在原地,低喃:“怎么会……我明明有喝避子药。”
“避子药也不是一定有用的,而且有孩子是喜事,姑娘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大夫连忙劝导。
白黎紧紧地抿着双唇,看着她的肚子好一会儿,搀扶着她回到马车上:“千歌,退出朝廷吧,孩子要紧。”
退出?
酒千歌头脑一片混乱,这个意外把她的计划完全打乱,明明就差一点点就好了,等她和墨子染来个里应外合,推翻太常那股势力不在话下……
可是,心头隐约带着丝丝甜蜜。
毕竟,这是她和墨子染的孩子,他们的,亲生骨肉!
这般想着,她整颗心都软了下来,目光爱怜地抚摸着平坦的肚子,复又叹息。
“我考虑一下。”
酒千歌心乱如麻地回到府中,把温惠然单独拉进房间,“娘……”
“小千歌怎么了,嘴唇这么白,哪里不舒服,娘现在就去请太医。”温惠然紧张地摸了摸她发凉的手指。
“不是,娘我有和您说……”
“什么都别说,没有任何事情比身体更重要,等你像娘这样体弱多病的时候,就后悔莫及了!”
“娘,我有喜了!”酒千歌连忙站起拉住她的手腕。
温惠然愣了半晌,瞳孔骤缩,呼吸因狂喜而变得湍急起来:“你,你……”
“娘,冷静点。”她顺了顺她的后背,免得一个受不住晕倒了。
未成亲就先有孩子,是要浸猪笼的耻辱,然而她没有看见酒千歌眼中一丁点的怨恨!
温惠然心痛地执着她的手:“小千歌,委屈你了,真的委屈你了……”
酒千歌笑着摇头,忽而听见敲门声,流风推门而进,手中拧着神情惊慌的温儿:“王爷,她在门口鬼鬼祟祟的。”
“温儿不是有意偷听的,只是经过刚好听见,一时震惊……”
酒千歌敛眉,冷凛喝道:“这件事任何人都不得传出去!”
“是,是!”温儿匆匆离去。
流风疑惑不疑,不知道温儿是听见了什么。
酒千歌眸光一闪,挥挥手让他出去。
如果流风知道了,琪一也就会知道,目前还不可以……
“小千歌,你还打算留在京城吗?”温惠然见识过她的多灾多难,怎么都无法安心让她继续这样下去,要是一个不小心孩子没了……
酒千歌垂头沉思良久,深吸一口气,坚定道:“我安排好接下来的计划,就会找个安全的地方休养。”
虽然她没想过这种时候要孩子,知道的那一刻也很慌,可是既然有了,她就要保证平平安安地生下来!
染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吧?
忽然,她想起之前和墨子染在求子庙求到的凶签,脸色大变。
不,不会的!
酒千歌咬紧贝齿,看来这件事越早落实的越好。
这般想着,她就拿出一叠叠的卷轴,把自己的任务分配给其他人,同时又要考虑如何瞒过琪一和君清夜……
而旁边,温惠然也拿出纸张不知道写着什么。
一炷香后,她把纸张递给酒千歌,语重心长道:“小千歌,这些你一定要背下来。”
原来是关于身怀六甲女子该注意的饮食、生活规律。
“娘,这会不会夸张了一些?”
酒千歌嘴角抽了抽,看着上面写着不得吃山楂、柿子、荔枝等等一大串一大串的。
温惠然严厉地板着脸:“这些都有滑胎的可能,不是开玩笑的!当年娘在后宫,多少奸妃利用这些来祸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