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千歌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捣乱成不成样子,眼前的世界上下颠覆,头晕目眩,嘭的一声,后背撞到了树干上,痛得她低吼一声,整个人晕厥过去。
一个身材和她差不多的男子骑着马经过,目光落在她的容貌上,顿时惊得一勒绳子,连滚带爬地冲了过去……
一个时辰后,大夫替她包扎伤口,不断叹息地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想死是吧!”男子暴躁地攥着大夫的衣领。
“不……不是,老夫只是感慨伤势太重了而已,她脊梁受到了严重的撞击,这段时间不得擅自下床,否则会残废了,而且她腹部中过箭如今还未痊愈,好像是中毒了。”
“好好医治,不然本王就让你陪葬!”
“是是!”
男子粗喘着气,渐渐平复着火气。
良久,他吐出一句话:“纪流苏,没想到让本王再次遇见你,是这般的狼狈。”
酒千歌不知沉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听见了谈话声,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一时间还没回过神。
耳边似乎有谁在呼唤着纪流苏这个名字。
她眉头紧蹙,瞳孔渐渐有了焦点,往旁边的人看去:“你……好眼熟,咳咳咳……”
刚开口,浑身的痛楚愈发的清晰,特别是后背的骨头,几乎断了一般,痛得眼角的泪水都逼了出来。
“该死的,我是君哲!”他一把将大夫扯了过来,“她怎么这么痛,你到底会不会医术的!”
大夫已经陪着他在这里守了三天三夜,精神都快要崩溃了。
酒千歌震惊地看着君哲,短短半年,他就高了这么多,五官都变得愈发俊俏。
君哲冷哼一声:“还说会和我相认,现在自己都快死了,真不知道你这个丞相是怎么当的!”
她整个神经都放松下来,轻笑一声:“你居然都知道了。”
和他交谈一番,才知道君哲已经离开凉城许久,游历各地发展自己的势力,这次是刚好经过看见她才救了下来。
“证明我运气还是不错。”她脸色苍白,脸色却掠过一抹厉色。
当初载着她的车夫,一定是受人之令想要害她的,而这个人,不用想都知道是常成济!
因为受伤,这几日她都窝在床上,四周平静而安详。
相反,京城一片混乱。
墨香府。
沉郁得让人喘不过气,仆人看见主子的房间都是避如蛇蝎。
“子染,对不起,我不知道常成济会做出这种事情……”阮江雪潸然泪下,悲痛地咬着下唇。
“查。”墨子染每一寸肌肤都散发着寒气,袖中的拳头早已捏得泛白。
“子染,已经查了五日,还是没……”
“继续查!”
他猛地甩袖,目光猩红,蓦地厉呵:“让潜伏在常成济身边的线人全部行动!”
阮江雪浑身一颤,计划不是这样的啊。
“子染……”
“五日内,夺得太后的信任。”他快速而冰冷地吩咐,眼眸凉凉地落在她震撼的五官上,“办得到?”
彷佛,她一个摇头,他就会立刻让另一个人取代她的位置和任务。
现在的墨子染,肃杀得只有报复常成济的念头!
“办得到。”阮江雪红着眼哑声点头。
……
三日之内,常成济家中频频出事,不是表弟那边被查到贪污,就是表哥那边杀人被捕。
所有不好的事情都发生在同一时间,气得他头焦烂额,连续失眠数日,整个人都憔悴得不少。
宫殿里。
一个肌肤白皙如玉的女子躺在座塌上,优哉游哉地敷着面脂,特别的是,这个面脂是金色的,纯黄金研磨而成,极其奢侈。
“太后娘娘,常大人回来了。”太监前来禀告。
“让他再等一刻钟,哀家的面脂还没敷完。”这位貌美如花的女子正是当今太后,君清夜的养母,官沛萍。
当初先皇去世得早,官沛萍二十七便成为了太后,加上后来的几年日夜护理皮肤,肌肤看上去如同十八岁的少女那般光滑。
常成济无奈,心急地在外面徘徊,终于够了时辰连忙走进去,看着躺着的美丽女子愣了愣,怎么感觉又年轻了些许。
“虽然你是我的表哥,但基本的礼节还是要有的吧。”她笑吟吟地睨着他。
“参见太后。”常成济连忙回神。
“哀家当年费尽心思夺得皇后之位,并除去原太常一族,你也才能顺势霸占这个官职,哀家的辛苦,你可明白?”
“臣明白。”
当年后宫之争激烈得众人皆知,幸好他表妹机智聪明,让皇后落得一个诛九族的罪名,他的官途也变得一片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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