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些渴,让下人准备一些饮品。
“难道你不想查出真凶吗?说不定下一个受害的就是你儿子。”看着她漫不经心的模样,酒千歌忍不住刺激她。
“你不要诅咒我儿子!堂弟的死我确实不知道,每一次出事,大夫都是说从未见过就是无药可解,不过倒是有一个老大夫说过不同的话。”
“说什么了?”
“古书里的禁药,几乎失传的。”
说到这,奴婢便捧来两碗糖水。
酒千歌沉思起来,顺手拿起一碗看都没看就喝下。
“咳咳……咳咳!”
刺激的辣椒味卷席着喉咙,呛得她双颊涨红,眼泪直冒。
嘭!
她猛地把碗摔在地上,吓得一侧的奴婢手一抖,另一碗辣椒水扑到了她胸前。
百里夫人眼底掠过一丝笑意:“怎么这般不小心啊。”
这两碗除了有强劲的辣椒,还有番茄。
所以酒千歌现在嘴角和衣衫都染上了红色的番茄汁,看上去可怖又狼狈。
“你……咳咳……”她想开口,却发现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看来你是说不出话了,来人啊,送客。”百里夫人乐呵呵地挑眉。
酒千歌狠狠地剜了她一眼,跃出墙外,赶紧赶回客栈喝冰水!
跑得过于匆忙,措不及防地撞上一抹人影,抱歉都来不得说,她连忙捂着嘴巴往厨房去。
手腕却蓦地被捏住。
抬头,对上墨子染愠怒的眼睛。
“谁让你擅自出……”他看清她身上的血红后,脸色大变,语气骤冷,“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什么?
她开口刚想说话,却只能不断地咳嗽,难受得她几乎要把内脏都咳出来。
腰间一紧,酒千歌突然被他抱了起来,迅速地回到房间,落入床榻上。
“安永,立刻给我找大夫!”
他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冷冽,宛如骇然的深谷,凛冽得让人害怕。
“不……咳咳……”她紧紧攥着他的五指,努力地想说什么。
墨子染用力回握她的手,冷不丁地吐出:“是傅景天伤你的?”
她摇头。
“君子濯?”
她愣了愣,还是摇头。
“君清夜?”
她彻底怔住了,抬头看着他浸满杀意的黑瞳,几乎要怀疑他还是不是墨子染。
说不能称呼皇上全名的是他,说辅助皇上的也是他,为何此刻……
“咳咳!”因惊讶屏住了呼吸,这个咳嗽来得愈发凶猛,眼泪都禁不住流了下来。
“不要哭,你会没事的。”
他的指尖轻柔地为她拭去泪珠,似乎害怕什么,一直都不敢触碰她身上的番茄汁。
大夫是被安永提着过来的,他吓得颤抖地帮酒千歌把脉。
“这位姑……姑娘,”大夫喘了喘气,“没有受伤啊。”
“你瞎了?”
墨子染双眼危险地眯起,一把揪起他的衣领。
酒千歌连忙拉住他的衣袖,拼命地摇头,挤出两个字:“没……事……咳咳。”
“你身上全是血还说没事!”他怒了,连肩膀都微微颤抖起来。
“那不是血!”为了保命,大夫扯着嗓子喊道。
酒千歌连忙点头如蒜,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再摆摆手。
“冰水,快拿冰水。”大夫似乎明白了什么。
折腾了好一阵子,酒千歌终于喝上了冰水,咳嗽的症状缓和了不少。
房间变成一片死寂。
她瞥了眼墨子染,他已经恢复了往日平和的神情,彷佛刚才的一切没有发生过。
安永连忙拉着大夫离开,碰见站在门旁呆滞的阮江雪。
刚才她一直外面,把墨子染愤怒的冷喝声全部听进去了。
“我认识了他十年,从未……”她说不下去了,神色俱伤地跑回自己的房间里。
酒千歌坐在床边缘,万分疑惑地凝视着他:“你对下属都是……这般在意的?”
“嗯。”他漫不经心应了一声,把她接下来的疑问全部噎回去。
“在我面前把人伤成那样,是对男人的侮辱。”他指了指大门,冷然道,“所以你不要想太多,回去。”
酒千歌恍然,悻悻地一步步都出房间。
脚跟刚踏出门槛,身后的门就嘭的一声关上。
墨子染无力地靠在墙壁上,苦涩一笑。
他竟,乱了分寸。
……
“查到了,酒千歌是从花颜的住处出来的。”
“花颜?易容高手花颜?”阮江雪震惊,难道酒千歌是花颜的弟子,还是说……他现在的模样是易容后的!
她有所了解,花颜的易容术无人能及,但有一个弊端就是酒!
看来,她要好好拆穿这个男人的真面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