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流苏震惊,觉得眼前的墨子染是那么的陌生!
“住手!”她挡在君哲面前,快速转移话题,“记载往年的账本已经被烧毁,但今年的账本还在齐府手中,只要拿来核对,定能看出真假!”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
墨子染深深地凝视着她,随后看向齐以松,“派人搜齐府。”
如今得知墨子染身份的齐以松吓得浑身颤抖,直呼当年没有讨好他。
很快,有人搜到了今年的账本,然而数据不多,能否判断真假是个问题。
纪流苏紧了紧袖中的手,屏住呼吸盯着审查的人看。
身侧一道锐利的目光始终停在她身上,纪流苏努力忽视了很久,还是没忍住看了过去。
只见君清夜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扯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这个,就是琪一所憎恨的,也是她要对付的人。
“报告大人,账本确实存在错漏!”审查的人兴奋地禀告。
纪流苏顿时松了一口气。
“嗯。”墨子染的语气没有太大的起伏,“既然已定罪……”
“不是我!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傅景天始终都不肯承认过自己的罪行。
“你!你放屁!”齐以松怒极,“都是你的主意!不然我就不会落到今日的地步,都是你!”
父子反目,众人哗然。
然而傅景天不是齐以松亲子,物证又指向齐以松,一时间傅景天反而无法全部获罪。
最后,墨子染判了齐以松五年年预谋谋反,并且贪污腐败,齐氏一家株连,傅景天入狱一生不得自由。
随着嘶喊的求饶,齐以松和傅景天被押了下去。
随后,他目光转向君哲,“凉城郡王管理无方,罚一年俸禄,杖打五十大板,即可执行。”
纪流苏脸色煞白,没想到他到最后都还是要针对君哲。
这个男人是故意的!
她上前一步,“郡王主动指证,将功补过……”
“所以罚得算轻了。”墨子染冷睨着她,没有丝毫回转的余地。
纪流苏怒极,“如此一来,以后哪个官员敢伸张正义!”
君哲看着她维护自己的背影,心间酸了酸。
正义吗,他居然还对得起这个词。
“上梁不正下梁歪,若以身作则,怎会出现今日之事!来人,动刑!”墨子染眼底涌出一丝愠怒。
为她不断维护君哲的举动而愤怒!
“不必说了,本王受得住。”君哲扯了扯纪流苏的衣袖。
“甚好,廷尉办案果然迅速如雷,出彩。”君清夜起身,拍拍手掌,缓缓走到纪流苏身侧,笑问:“凉城人?”
纪流苏行礼,淡声道,“是。”
“哪户人家,应到了选秀的年纪,朕却从未见过你。”他很肯定。
虽然这个女人样貌不出众,但散发出独立的气质让人一眼就能注意到。
此话一出,墨子染变了变脸色,熟料纪流苏回答得异常顺畅。
“父母双亡,无亲无戚。”无人管教,自然不用遵循什么选秀规则。
君清夜有些惊讶,很快便恢复如常,双唇一勾,“现在也不晚,朕看得你顺眼,明日便进宫伺候吧。”
纪流苏瞳孔骤缩,“可否给三日时间准备。”
“无亲无戚,准备什么?”
“草民虽无亲戚,但有一位情同手足的姐姐,就在外面的马车里等着草民。”
似乎在说,不信可以去看看。
“朕倒是好奇,你的姐姐会是怎样的人。”说着,他已经率先一步走了出去。
纪流苏眸光半眯,幸好林乐儿在车中。
“这么快引起皇上的注意,真是让我心生佩服。”墨子染阴声阳气地走到她身侧。
他眼中的嘲讽狠狠地刺入她的胸口。
“谢谢廷尉大人的夸奖。”她故意加重廷尉二字,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马车旁,君清夜双手负背等候,看见她出来,不悦道:“朕等你已久。”
“草民已用了最快的速度。”纪流苏暗自翻了白眼,随后掀开车帘,露出林乐儿惊慌失措的神情。
此时的林乐儿,邋遢得无法入目。
君清夜冷笑一声:“你想用一个乞丐打发朕?好大的胆子。”
“皇上误会了,她昨夜被傅景天那个负心汉休了,流浪街头才会如此。”她不卑不亢,“草民只需要三日时间把她安顿好,请皇上恩准。”
君清夜凤眸眯成一条线,良久不语,直到墨子染走了过来作证:“皇上,她是林家大小姐,纪流苏曾做过她的丫鬟,所以两人熟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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