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良擦着额头的汗水坐在夏北疆的书房内,一边胡乱地喝了一口刚泡好的茶水,凌乱的神情才有些镇定了下来。
夏北疆目光沉沉地看着他,管良就站在他的身后,现在终于开口道:“你究竟怎么了?琼华何故如此慌张,不知情的人若是看见了,还会以为我这里是什么龙潭虎穴呢,琼华可不能让人误解于我。”
夏北疆笑道,声音不紧不慢,低缓而有力,眼前的人正是夏北疆的好友,当朝刑部大员的儿子张子良,字琼华。
夏北疆还没有见过自己的好友曾露出这等失态的神色呢,不由也有些好奇了起来,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露出了这等难得的表情。
张子良长得很文静斯文,瘦瘦高高,一身书卷气,然而目光却不呆滞,让人只要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聪慧之人。
张子良整了整自己的表情,目光转向了夏北疆,然而斯文白净地脸上却露出了一向少有的纠结表情,一开口便是:“好你个夏北疆,夏定平,什么时候又添了一房美眷竟然不告诉我,难道我还会少了你份子不成,也太不拿我张某当朋友了。”
张子良楼气虽责怪,表情却似笑非笑地道,然而他这一说夏北疆和管良都愣了,美眷?什么美眷?
“琼华这是何意?”夏北疆不解地道,别说他这么多年都没有娶妾的想法,如今就更不用说了,这张子良说的是什么?
二人一脸不解地看着张子良,张子良一愣,又想起了他在西边看到的那个女子,于是愕然地道:“我之前来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一个,”
张子良说到这里似乎有些纠结,而后补充道:“一个有些奇怪的女子,看她的样子似乎不是这府里的婢女,你那弟弟一脉又不会住在这里,你妹妹自个住一处,你女儿又没有那么大,那我看到的那个女子不是你新迎进门的夫人又是什么?”
说到这里注视着夏北疆的张子良又露出了理所当然的笑道:“如今你正不顺,迎娶个美眷添添喜气,似乎也没什么丢人,你何必否认呢?”
张子良认为自己的猜测并没有错,他与夏北疆是好友,虽然几乎没有见过之前的蓝雨晴,但从一些人的口中他也得知了夏北疆原先那夫人究竟是个什么性子。
但他刚刚所见到的那个女子脸蛋似乎热得红红的,虽然行为古怪,但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如同充满着一股生气,跟他印象中的侯府夫人完全是两个样,因此他才会认为他是夏北疆新迎进门的夫人。
夏北疆目光又是一沉,然后道:“你是在西边的院子看到的?”
张子良连忙点头,可不是吗?刚一开始他还以为遇到了个疯子呢!于是在那人喝问他的时候就跑了……
可是仔细回想之后又觉得那女子的行为虽然古怪,可是想到当时她那璀璨的眼睛感觉又不像是神智有问题的人,因此思路就跑到夏北疆这来了。
更何况平武候府的厢房他也知道在哪里,因此在说出那是夏北疆新娶的小妾时才会那么的肯定。
夏北疆沉默地摇了摇,张子良说的是谁他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但也没有点破,注意力又收了回来,而后道:“你这次来是有事吗?不会是光看望我来了吧。”
张子良一听夏北疆如此说,也将注意力收了回来,而后又喝了一大口茶水,润了润自己的喉咙,表情变得有点严肃地道:“昨晚的事你知道了吗?戒备森严的京师令大狱竟然被人闯了?”
京师令是管理整个云国京师大小事务的地方,京师什么时候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除了当事人,恐怕就只有京师令最清楚究竟发生过什么了。
这职位在朝中虽然等级不高,放在地方也就与一个县令差不多,但在京师则不一样了。
含金量大大提高的同时分量也很沉,其大狱的守备自然也森严到了极致,就是这样却还是没有想到竟然有人胆大包天,竟然敢往里闯。
因此,张子良猜测这伙人一定是被逼急了。
夏北疆推着茶杯盖不咸不淡地道:“这又不是任谁都可以打街骂架的菜市口,既然来了,那就肯定会让他们明白,京师令的大狱也不是吃素的。”
张子良脸上也浮现了一丝笑意,他自然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与其说京师令的大狱不是吃素的,倒不如说他这个好友不是吃素的。
昨晚来的那些人恐怕是被坑了,而且连他们背后的人恐怕也被坑了一下。
张子良又道:“虽然我在朝中的职位不高,但你若需要,一些消息我还是可以帮你打听到的,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直言,我会尽我最大的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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