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雨晴栽了,在从夏北疆处回去后就头晕眼花,一头栽到了自己的床上,从女汉子变成了柔弱西子,吓得茵歌大半夜的立刻要去府外找大夫。
蓝雨晴拦住了她,她早该想到原身的体质情况了,走个十来分钟都会喘的人,硬生生从雨中将夏北疆从府外背了回来,这身体肯定会有反应的,只是没想到反应这么激烈罢了。
别说古时这个时辰的医馆都关了门,就是茵歌来回这么跑一趟也不一定会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出诊,她倒是知道这个时候哪里可以寻到大夫,只是不愿去罢了。
夏北疆现在情况肯定也比她好不了多少,虽然没有像她这样,但毒发的情况肯定不好受,管良必会找来相熟的大夫为他诊治。
然而夏北疆这样毕竟有她的原因存在,她若此时派人过去说不定还会挑起他们心里的那根刺,到时行不行得通是两说,她也不愿意这个时候还受别人的气,所以她并没有那个求人的心思。
草草地让茵歌给她用姜水泡了一个热汗淋漓的澡,而后又让茵歌给她弄了一碗姜糖汤,喝下之后用脑袋蹭了蹭匆匆赶来的夏飞霜便睡下了。
夏飞霜:“……”
茵歌的年纪也不大,起先是被蓝雨晴苍白的脸色吓了一阵子,然而在蓝雨晴泰然自若的指挥下心里的慌张也渐渐平复了,更何况蓝雨晴现在的脸色也红润了点,于是心下便也安了点下来,见夏飞霜的样子有些不知所错,便主动安慰道:
“小公子莫要慌张,夫人虽然身体有些不适,但现在脸色已经好多了,如今已经是深夜,过了这一晚,奴婢明日再请管事找个大夫给夫人看看,夜深了,夫人如今已经躺下,小公子也先休息吧。”
看了熟睡的蓝雨晴一眼,夏飞霜只得点了点头,然而这一晚却也没有回去,就在蓝雨晴给他收拾的屋子里睡了下来。
第二日的时候蓝雨晴是被吵醒的,门外的声音有男有女,都很熟悉,只是语气明显不和谐。
被湿寒入侵的感觉很不好受,蓝雨晴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就像她小时候因为不想上课便整天盼着自己能有个小感冒什么的似的,她那时请的是家教,更盼着自己生病以后就可以看不到家教老师那严肃死板的身影。
然而等到愿望真的如愿了之后,那种难受的感觉又让蓝雨晴后悔了,恨不得能天天看见那早就已经被自己看腻了发慌了的影子。
现在的蓝雨晴就是这种感觉,她已经好多年没有这么难受了,心情便也变得糟透了起来。
从床上拉了一条被子将自己整个裹住,穿上鞋子披拉着自己的一头长发就往外走。
大门打开,首先印入蓝雨晴眼帘的便是夏飞霜和茵歌的身影,再然后便是自己的小姑子和昨日夏北疆屋里那朵楚楚可怜的小白花,生后还跟着一个嬷嬷和两个丫鬟,气势汹汹地正瞪着她。
呦,好大的威风!
“蓝雨晴,你怎么可以这么狠毒!整日尽想方设法谋害我大哥,你还有脸待在这里吗?!你还配当侯府的夫人吗?!!”
夏舒雪当先看着她咄咄逼人气势凛然地道,一手指着她的鼻子,双眼圆瞪,身边的丫鬟嬷嬷护在她的身旁,同用如看着阶级敌人,仇恨和谴责的目光看着她,仿佛站在她们面前的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一样。
当然蓝雨晴也没有错过那什么杜鹃眼里一闪而过的阴芒。
心真累……
拦在几人面前的夏飞霜见到蓝雨晴迈了出来,立刻移到了她的身前,喊了她一声后便紧张地站在她身边,见了她身上的被子之后,眼里原本就有的担忧又盛了几分,但他年小的他还不懂得应付这种场面,只能无助地站在蓝雨晴一旁。
茵歌见她出来以后,虽然眼里依然还有畏惧,但神情镇定了不少,赶忙也跑到了她的身后。
蓝雨晴摸了摸夏北疆的头,也没有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现在感觉身上还是很难受,嘴唇还很干,不想说话,站在台阶上看着底下气势汹汹的一群人,面无表情地走出几步,眸子也如附上了一层寒霜。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们,披着被子,散着头发,睁着半开不开的眼睛,蓝雨晴声音冰寒地道:“小姑子这是什么意思?大清早就不分青红皂白地在自家嫂子门口出言不逊,难道你想告诉我,这就是我们侯府教出来的规矩和礼数?”
蓝雨晴的声音虽然很冰冷,让堵在门口的几个丫鬟和嬷嬷几人心怵,但夏舒雪明显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上前一步,指着蓝雨晴道:“毒妇,我听鹃儿说,我大哥昨日又因为你,不仅毒发还临了雨,你还有没有点良心,当年我父亲不仅收留了你,还让我大哥娶了你,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如今你不知感恩,还屡次害我大哥,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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