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如果转身回酒店的时不是被尾随而来的苏念想拦住,逼着她将来风衣和假发交出去,她可能真的百口莫辩,所有的计划都将胎死腹中。
现下,她也不太清楚言易山对她的信任度到底透支到哪种程度。
毕竟他那双眼睛,雪亮雪亮的,几乎看穿她所有的阴谋伎俩。
换上礼服出来时,未窃听到分毫的漠北,脸上已然凌厉一片。
趁苏念想离开之际,他立刻跟上叶笙歌,语气冰冷的说道:“你到底在玩什么?”
叶笙歌将背挺得笔直,开口,懒懒的说道:“不是按照你们的吩咐,阻止他么去参加拍卖会吗?”
漠北半信半疑,“真的只是这样?”
叶笙歌顿住脚,扭头,目光冰冷的看着他,反问道:“那不如你说说,是怎样?”
她脸上的表情已经有明显的不快,漠北皱了皱眉,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叶笙歌懒得和他废话,提着裙摆,迈步往酒店的大门口走。
言易山单手插进裤袋,整个人颀长俊逸的站在透亮的落地窗前。
浑然天成的气质自成一派,映着白花花的日光,就如一道亮眼的风景。
这老男人呐......有时候帅起来,真是要人命。
男人,美色!啊呸!
叶笙歌忍不住在心底警告道:鬼迷心窍,活该你当年落得人财两空的下场。
眉眼里的笑不达心底,她提着裙摆,上前挽住言易山的手,笑眯眯地看着他,“你今天,可真真是尤其的帅!”
言易山不动声色地扫了眼臂弯里的手,抬眼,目光沉沉的看着她,“刚才不是在生气?这么快就好了?”
叶笙歌抬头,湛湛的目光与他直视,笑意深沉的说道:“脾气嘛!来得快,去得当然也快。我权衡过,因为那点小事和你割席断交,非常的不划算。”
言易山目光深刻,笑着说道:“刚才怒得要拆房,现在倒成小事了?”
叶笙歌耸了耸肩,无所谓道:“嗯,只要没死,大抵都算是小事。”
听她这般不看重自己的命,言易山的胸口徒然腾起无名火,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倒是看得挺开!”
叶笙歌不怕死地直视着他,挑衅的说道:“不然呢?您把盛二爷抓到我面前,让我揍一顿吗?”
言易山被她那没心没肺的样子气得想吐血,不满地横了她一眼,抬步,气汹汹地往门外走。
叶笙歌深吸了口气,提着裙子,慢步跟了上去。
不远处,长镜头对准焦距,“咔嚓咔嚓”几声,将人和车牌号照了下来。
......
跟只闷葫芦坐在车里,那只能憋屈着把自己也闷死。
叶笙歌现在的神经异常的紧绷,害怕被言易山发现,她始终别着脑袋,目光紧紧的盯着窗外。
心里默记着路过的红绿灯,路口。
很快,车慢慢的开出了市区,逐渐往郊区行驶。
司机看了眼后视镜,脸色有些沉,谨慎的说道:“言爷,我们好像被人跟踪了。”
叶笙歌闻言,神色自如,心里却咯噔一声,怎么回事,比预期提前了?!
言易山表情微沉,开口,语气冰冷的说道:“通知下去,拆队散开。”
那司机立刻说道:“明白。”
要拆开了吗?!
叶笙歌拧了拧眉,心里开始打鼓,不知道那边的人有没有做好应急这种变故的对策。
她笑了笑,忍不住打趣起来,“参加拍卖会也要被跟踪,你到底是有多少人视你为眼中钉?”
言易山没有半分的紧张,反倒笑着调侃起她来,“遇到这种事,你是不是太淡定了些?”
如此镇定自如,向来这种场面见得也不少了。
“太淡定的不喜欢吗?”
叶笙歌敛住对这个男人的惧怕,眉眼堆着笑意,谄媚的说道:“不如你说说看,喜欢什么型号的,我分分钟“嘤嘤嘤”给你看......”
言易山冲着她挑了挑眉,笑着问道:“你会吗?”
会吗?会什么?嘤嘤嘤?
叶笙歌顿时被呛得满脸通红,瞬间有些失语。
“不会吗?”见她被气得不知如何开口,言易山的心情却是大好,笑着打趣道:“我还以为你演技多好,原来连个女人都不会演。”
不会演女人?是要怎样,她本来就是女人好吗?!
“那你以前睡的是男人?”叶笙歌睨了他一眼,冷冷地反击道:“不知道金主先生觉得睡男人的滋味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