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本就是个不入流的武将,怎能料的如此变故,须臾之际,一颗大好头颅应声飘落。
而掉落在地,刚好得意一翻的洪鸡发现前方有万千长枪刺来,吓得一个懒驴打滚,把插在身上的箭柄都折断了。
顾不得再次袭来的那种揪心的疼痛,拔腿就跑。
黄巾精锐不愧是黄巾精锐,追杀之际还不忘保持阵势不变,以致于让夺路而逃的洪鸡逃之夭夭。
在城墙上,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叶景先是大喜,但稍后见黄巾军攻势不变,面露惊疑之色,仔细观察起战场来。
细细查看之下真让叶景发现了两处不寻常的地方:其一,黄巾精锐中频频举枪示意下令,想来是个重要人物;其二城墙十几米处,站着一魁伟男子,与其周围头裹黄巾,手拿锄头等农具的农兵不同,其人一身简易甲胄,手拿“金背砍山刀”,相貌堂堂。
叶景观之不禁疑惑道:“此乃何人?”
一斥候见县令询问,稍一查看大喜道:“大人,那人我认识,是城外平溪村人,与我是邻村,名唤韩忠,天生神力,一次我我们两村人结伴上山狩猎不料竟路遇一头野猪王,高一米,体长2.5米,我们的劣质弓箭竟射不透野猪皮。绝望之际,韩忠斥手空拳肉搏野猪王,生生将那野猪王打死,其人可谓绝世猛将!”
叶景闻言忧虑更甚:“如此猛士为何要做那反贼?”
“几年前平溪村闹了瘟疫,全村人死的死逃的逃,其中际遇就不是小人所知的了。”
却说洪鸡刚跑没多远,只觉得周身疲惫袭来,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一副体力透支即将晕倒之相。
一旁的农兵见身边这个明显是敌方大将之人摇摇晃晃一副醉酒之态,起了小心思,举起手中镰刀就往洪鸡头上招呼。
千钧一发之际,骑着黄马,手握银枪,率领200杂牌军的雷虎终于赶到,只见他以迅雷之势挺枪刺死农兵,随即一拉缰绳停在洪鸡身边,二话不说拉他上马后,见敌军精锐袭来,命令道:“迎击!”
孙仲见敌方初具阵势,不敢怠慢,高呼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随着200亲卫齐声高喊,整个战场都弥漫起震人心魄的呐喊声。
见士气无匹,孙仲大喜道:“举枪!”
两百亲卫齐齐挺枪无惧生死的朝两百杂牌军碾压而去,即便有同伴被敌方刺死也是神色默然的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挺进,反观杂牌军这边,见前排的同伴被刺死,更有甚者连尸体还挂在敌方的长枪上铺面而来,尽皆吓得普股尿流。
他们觉得多数都是世家里混吃等死的家仆,哪干的了这种卖命的勾当,都不用雷虎下令,都纷纷往城里跑去。
雷虎见此颇感无奈,好在敌军为保阵势不乱,追的不快,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只是这一切都已经跟昏迷了的洪鸡暂时没有了关系。
观察全局的叶景,见黄巾精锐强悍如斯,倒吸一口凉气,不由的对这次守城战的前途有些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