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耀天,便也收到皇后将清浅宣进宫,还给了好多赏赐的事情,对此云耀天并没有说什么。
在清浅入住盖安府的第二天,天还未大亮的时候。
“大人,还起身了,”这时可人的声音。
此时清浅虽还躺在床上,但是可人近身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
清浅慢慢睁开眼,睡眼朦胧之状。
“大人,辰时需到太医院就任,从府中到皇宫需要半个时辰,而后从宫门到太医院又还四分之一时辰,大人如今该起身了。”
原本还有些怒气的“仇心”听到要就任,便也是心甘情愿地起床。
练武之人,素来不喜欢别人近身。
在可人碰到自己的时候,清浅差点下意识将其一掌挥开,但是却还是记得此时的她是“仇心”。
清浅的这点一样并没有被可人发觉。
“大人,奴婢伺候您起身。”
洗漱梳妆,本来太医也是有专门的官服,但是“仇心”开天辟地第一位女太医,穿着男子官服多少有些奇怪,皇上便也准许她穿着自己的衣裳,而今日“仇心”所着衣裳正是戴皇后此前赏赐的绫罗绸缎所制成的衣裳。
而大约花了半个时辰,清浅才从盖安府出发,前往皇宫太医院。
而当她来到太医院之时,几乎刚到辰时,而此时整个太医院的众人已经纷纷忙碌起来的。
清浅走进来虽然并没有故意发出什么噪音,但她这么大个人出现,在场众人竟然没有一个转头看她一眼。
见此,清浅心中冷笑,若是他人恐怕如今已经局促不安了。
众人没理会“仇心”这个新任太医院副院使,而“仇心”似乎也乐得自在,在整个太医院中四处闲逛,似乎对什么都觉得好奇。
估计着差不多时辰,清浅也没和众人打招呼,直接往宫门口而去,留下证个太医院中发懵的众人。
从皇宫乘坐三皇子府的马车却三皇子为云瑾之针灸,而后又从三皇子府回盖安府。
而当她回府的时候,她的两个近身侍女难免问起今天的事情。
“仇心”抿住双唇,没有说话啊,但模样看着甚是委屈。
可人和可心两人见此,对视一眼,便不再发问,只是伺候着清浅宿下。
而后接连几天都和今天一样,所有人似乎都当清浅不存在一般,而清浅也继续着她的“好奇之旅”。
而她的闲逛止于她来太医院的第三天,此时的清浅正在太医院藏书阁流量往返,沉迷医书不可自拔……
就在众人以为清浅只是借用这样的方式来缓解自己艰难处境的时候,清浅便是这样在太医院藏书阁看着整整五天的书。
这样之后,这些忽视清浅的人便也是看不过去了。
让你当这太医院副院使可不是让你来这边闲逛看书的,半点是不做怎么行。
于是在清浅担任太医院副院使的第九天,当清浅如常来到太医院的时候,众位太医前所未有的“热情”。
“仇副院使,您看这个方子如何?”有一御医手持一张方子走了过来,而方子却是用草书所写的。
这太医话还没说话,又有其他人围了过来。
“仇副院使,您再看看这个方子如何?”
“仇副院使,这草药是不是变质了?”
“仇副院使,……”
一个接一个的来,里三层外三层地将清浅聚拢过来,若不是知道这些人是太医,而他们手中所拿东西却是和医术有关,恐怕还以为这些人一个个地是来要命的……
大家突然如此“热情,”“仇心”本来局促,但听到他们所问都是和医术有关,就见她的局促变成了从容……
“我看你这张方子中加了一味狼毒,《神农本草经》曾记载,狼毒主咳逆上气,破积聚等用处;不仅如此,《滇南本草》和《本草通玄》等都曾记载过关于狼毒的妙用,但《本经逢原》又曾说过,‘狼毒大毒,非恒用之品。’你这药方中,狼毒五钱,不仅剂量太多,你又注明此方要服用一个月,这并不妥当。我看不如将这狼毒换成雷公仔会更好一些。”
清浅说着不等这人反应,又接过另一个人的方子说道:“你这方子是安宫牛黄丸,此方可清热开窍,豁痰解毒,是个极好的方子。只是我看你这边写明此人有气血亏虚,周身困乏无力之状。故而我想这服用方子之人恐有寒闭之症,若是如此安宫牛黄丸不仅不适合此人服用,若是强加服用反而会害了她。”
清浅又看向另外一人,看了一眼他手中的草药,笑了笑,“我一直以为太医院太医一定是医术出类拔萃,不想草药是否变质都无法判明?”
清浅虽然笑着,但明显双眸都冷了下来。
也就是一眼便让那太医背后冷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