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肚子里。
“你给我吃了什么?”只是凌婉柔这话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不用害怕,只是哑药而已,你太吵了,你有你的死法。”
凌婉柔死命的掐着脖子,一阵猛咳,想要将药丸咳出来。
凌皓月见状,摇了摇头,笑道:“这药丸遇水即溶,瞬间已经渗透到你的五脏六腑,你咳不出来的,别挣扎了,”
拼命地猛咳,凌婉柔已经是泪眼朦胧,她看着眼前有些模糊的人,凌皓月她到底要做什么?她想杀了自己?
“凌婉柔,其实我从前一直不明白,为何你这么恨我,想法设法地想置我于死地,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凌皓月看了看她,轻叹道,“你就是这样的性子,永远都不会忏悔,你想的永远都是怎么把其他人踩在脚下,从来不去想这样做对或不对。”
凌婉柔拼命地摇头,她不是她不是……
凌皓月也不看她,只淡淡的说道:“从前是我太傻,欠了人的债总归是要还的,不然你会觉得这不是债,是理所当然。”
凌皓月拿起桌子上的烛台,朝凌婉柔温柔一笑:“从此我们两清了,以后我们再无关系,你不欠我的,我也不欠你的。”
说完,直接将烛台往角落里的茅草堆一扔,瞬间燃烧。
“救命啊救命啊……”凌婉柔想喊却发不出声音,她扑过去想抓住凌皓月,天枢怎么会给她这么机会,直接一脚踢出,将她提倒在地。凌婉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凌皓月离去。
熊熊大火燃起,凌皓月看着火光中凌婉柔倒下的身影,眼角不知什么时候留下一滴晶莹的泪珠。
凌婉柔,前世你将我烧死,今生我如数奉还给你,从此后我们两不相欠。
“公主,您怎么了?”在火光的映照下,凌皓月眼角的那滴晶莹分外明显。
凌皓月摇了摇头:“终于了了一桩心事了,感慨而已。”
“恕天枢多嘴,您始终是个心软的人,其实您似乎并不想杀她。”
“是不是跟在冽哥身边的人都是聪明绝顶的?”凌皓月淡笑道。
天枢摇了摇头:“天阳好像不是。”
正在床上睡大觉的天阳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是谁在想他了,然后翻个身又睡着了。
“她在家庙其实过得很惨,生不如死,死反而是一种解脱,可是谁叫她欠了我的债呢,她一定要死在火中。”凌皓月说道。凌婉柔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活路了,但是烧死她是凌皓月给自己的一个交代。前世烈火灼烧的痛苦历历在目,只有这样与凌婉柔的债才算是两清。
“天枢曾经听过这样一句话,就算将害死自己的人碎尸万段,那些过去的终究不能再回来。”
“所以天枢你是觉得碎尸万段还不很,还是说已经什么都不做,反正过去的已经回不来了?”凌皓月看向天枢,这个人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天枢摇头:“公主恕罪,天枢放彩石口不择言,就当天枢没有说过这话吧。”
“从前的我很懦弱,也觉得不管做什么,想要的也回不来,不如就这样浑浑噩噩的活着好了。但是实际上并不是,人心不足,越是忍让就越是猖狂,即便是过去的东西回不来了,但是却该给过去一个交代,此怨方了,此恨方消,才能真正的与过去告别。”
天枢沉默片刻,道:“所以公主您现在是已经有了交代了么?”
“不,还没有结束,要交代那就一次性结清,不给自己留任何遗憾。”凌婉柔虽然死了,但是赵氏还在、凌国公还在,这些负债累累的人都通通要还债。
“天枢任凭公主吩咐。”天枢拱手行礼道。
凌皓月笑道:“这还是你第一次对本宫这么恭敬呢。”
天枢连忙就要下跪:“天枢不敢。”
“你快起来,我又不是责怪你。”凌皓月虚扶一把,道,“我的意思是现在你是真的把我当做你敬重的人,而不是因为你敬重的人的吩咐。”
天枢笑道:“让公主见笑了,天枢原以为您是殿下的爱人,是天枢的主母,所以天枢才要奉命保护您,可是天枢突然发现公主您不是个不经世事的小姑娘,您比天枢懂得多了。”
凌皓月淡淡一笑,不作一辞,历经两世,她又怎会不谙世事。凌皓月之所以会成为今日的凌皓月,都是经历使然。
第二天,凌婉柔被烧死在家庙的事情就传到了凌国公府。
“不可能,不可能,我的柔儿好好的,她怎么会死……”赵氏看着眼前白布下已经烧焦的尸体,眼泪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