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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景逸的笑声落在周泽诚的耳中确实羞愧万分。就连周夫人和周泽宇的脸上也都不好看,奈何秦景逸是皇子,说话又挑不出什么错,他们也不能将他怎么样。
好不容易秦景逸止了笑,在才恢复平静。
“五皇子,您看该如何处置呢?”凌老夫人不敢托大,直接询问秦景逸的意思。眼下周家分明就是想把周泽诚推出来了事,这可不行,那他们凌国公府可就什么都没捞到,还不如顺水推舟,坏人让秦景逸做去。
哪知秦景逸笑着摆了摆手道:“凌老夫人,本皇子是来恭贺老夫人寿宴的,就是客人,哪里能喧宾夺主呢?还是凌老夫人你自己拿主意吧,不过你别怕,本皇子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事实如何都会如实向父皇禀告,绝不会容许人诬陷凌国公府。”
秦景逸这话说的大义凛然,本皇子就是站在凌国公府这边的,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本皇子给你做主,只是这主意还是你自己拿吧。
青黛在心头暗暗笑道:这五皇子还真是个聪明人呐,直接就把自己摘了出去,正和郡主的意。
凌皓月派青黛来,就是让她暗中控制事情的发展,让这件事情顺着凌皓月的预想来,眼下五皇子的做法正好,轨迹和凌皓月预想的一样,秦景逸是皇子,做起事情来不会束手束脚,倒是比青黛要合适几分。
五皇子说什么,其他人都知道点头的份,可没人敢叫他去罚跪。
凌老夫人此刻恨不得将五皇子赶出去,当然她不能这么做。五皇子分明就是来搅局的吧。
赵氏连忙出来打圆场,道:“老夫人,这周公子也是来咱们府上做客的,今日又是您的寿宴,可比坏了气氛。”意思就是看在周家是客人的份上,就算了吧。
“老夫人,周二少爷伤了郡主,还死性不改,妄想将脏水泼到郡主身上,您可不能轻易放过啊。”青黛近似哀求道。
赵氏暗自拧着手中的帕子,这青黛的嘴还真是不饶人,哪里有空就往哪里钻,堵得她一句话都没法说。为今之计,也只能看凌老夫人如何衡量这件事情。
凌老夫人也是陷入两难的境地,本意是想向周家得个人情的,偏生青黛直接把事情说破了,还冒出个五皇子,现在所有的决定权都在她手里,可是她无论怎么做都是个错。
若是非要给凌皓月讨个公道说法,那势必会得罪明烈将军府,可是若放过周泽诚,凌皓月那里又说不过去。说来也是周家欺人太甚。分明就是周泽诚的错,可是他就是死不承认,还说是凌皓月的不是。可是……
凌老夫人看了看五皇子,五皇子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若是她放过了周泽诚,那五皇子会不会跑到皇上和太后面前乱说一通呢。
看着凌老夫人那为难的目光哟,秦景逸表示这个时候他必须要说一两句话了。
“老夫人,本皇子在来的时候,父皇特意吩咐要本皇子好好看看郡主。”
言下之意,西秦帝可是将皓月郡主看得很重的。
他相信凌老夫人会怎么做了。
“周夫人,令郎欺负了老身的孙女,这事儿必须有个交代。”
周夫人当然就顺水推舟了:“老夫人放心,老夫人要打要骂,明烈将军府绝不说半个不字。”
对于周夫人来说,反正最坏的结果就是推周泽诚出来,只是这么一闹,明烈将军府的面子就有些不好看了。
“好,只是周夫人和周公子来我凌国公府就是客人,今日又是老身的寿宴,老身也不想做这折寿的事情,周泽诚既然上了月儿,那就交由月儿处置,周夫人先带周公子回去养伤,明日再来向月儿道歉吧,老身丑话说在前头,月儿要怎么处置周公子,你们可不得有任何抱怨。”
周夫人欣然允诺:“好,妾身在就带诚儿回去,明日就来向郡主负荆请罪。”
只有周泽诚心中暗暗叫苦,他连凌皓月一根头发都没有碰到,还先后被封长兴和小夭揍了一顿,肋骨都断了三根,还要向凌皓月负荆请罪。而且看周夫人的脸色,回去后也没他好日子过。
好了事情了了,秦景逸就起身说道:“凌老夫人,父皇好生交代本皇子要好好看望皓月郡主,本皇子方才就想去,可是凌大小姐却说男女有别,本皇子去看皓月郡主不妥,这可怎么是好呢,不如凌老夫人和我一起走一趟,这总该没有闲言碎语了吧。”
秦景逸故意将闲言碎语四个字咬得重重的,听得凌老夫人心头一跳。凌婉柔不是已经被押回房了吗?怎么又会和五皇子说什么话?
凌老夫人瞪了赵氏一眼,这个儿媳简直是越来越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