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诚狡辩,青黛当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青黛看了看凌老夫人,然后轻咬着嘴唇,道:“要证人?那封大公子的话总该作数了吧!”
凌老夫人脸色微变。
青黛咬着牙说道:“周二少爷,你伤我家郡主不就是因为郡主看见封大公子揍了你嘛,周二少爷觉得伤了面子,想从我家郡主这里找回场子,这等小人行径,郡主本不愿揭穿,可是周二少爷你却死性不改,真真是可耻!”
青黛言之灼灼,周泽诚的面上早就挂不住了,一时间竟屋里辩驳。
青黛冷笑道:“郡主说周二少爷是客人,只要你诚心向凌国公府道个歉,郡主就不再追究了,一再吩咐奴婢不要乱说话,可是周二少爷你实在欺人太甚!你莫不是认为我们郡主父母双亡,就好欺负不成!”
“青黛!”凌老夫人沉声呵斥道,“不得无礼!”
青黛向凌老夫人直直跪下,咬着嘴唇道:“奴婢自知有罪,自请罚跪,只等老夫人寿宴结束,奴婢自会去老夫人的玉兰苑罚跪。”
凌老夫人就是有心责罚也说不出什么了。青黛横竖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一股脑儿说了个透,说完了还自请责罚,她总不能说你这个责罚太轻了,要加重。
青黛的上头还有太后呢,本来青黛就是太后赐给凌皓月的,青黛又是因为护主才罚跪的,无论是谁,但凡有半点微词,太后的责罚是少不了了。青黛本来就是一门心思地为凌皓月说话,虽说下人不得在主子面前随便插嘴,但是这和保护主子比起来,还是大功一件呢。
再者说,周泽诚算是主子嘛,一个庶子而已,若是不成器,没什么作为,哪有他说话的份儿。
凌老夫人算是没话说了,只摆了摆手,示意青黛起来。
“周夫人,眼下这事儿你怎么看?”凌老夫人沉声道,“需不需要把封大公子请来,问个究竟。”
这话说的就是在打周夫人的脸了,她看了一眼周泽诚,周泽诚慌忙把头低下去。
周夫人暗自瞪了周泽诚一眼,都是你惹的祸。
面上讪讪笑道:“凌老夫人,就不用多此一举了,都是这个不孝子不懂事,冒犯了郡主,我这就让他向郡主赔不是。”
青黛忍不住跳出来道:“周夫人,话可不能乱说。”
赵氏连忙斥道:“青黛,你是嫌责罚太轻了吗?”她眼看着周夫人的脸色越来越沉,心里着急地不行,偏生青黛这丫鬟舌灿若莲花,而周泽诚又太没用,做贼心虚,一句话也反驳不了。
青黛福了福身,道:“青黛不敢,只是青黛必须要提一句,周夫人,周二公子想打郡主,却没有得逞,冒犯二字可不要乱用。”
一个男子冒犯一个女子那叫什么?叫轻薄。
周夫人脸色一僵,冷声说道:“青黛姑娘这边咬文嚼字的能力倒是不错啊。”
青黛莞尔一笑,行了一个标准的福礼,道:“回周夫人的话,奴婢有幸师从谨语姑姑。”
谨语姑姑,这个人倒是让凌老夫人吃了一惊。
谨语,人如其名,谨言慎行,是先帝时期的宫中第一女官,那时皇上还是皇子,一言一行也是受谨语姑姑教导。
周夫人脸色一僵,她倒是没想到太后倒是舍得,竟然赐了这么个妙人给凌皓月。
“母亲,此事是二弟失礼,儿子觉得无论如何二弟都要向皓月郡主赔礼道歉。”在一旁沉默许久的周泽宇突然开口说道。
周泽宇一来是为周夫人说话,帮她从青黛的言语游戏里跳出来,二来也是表明一个意思,此事既然是周泽诚的错,那就该他承担,而明烈将军府绝不承担。
“宇儿说的不错,泽诚这等恶劣行径,我明烈将军府决不包庇,任凭凌国公府处罚。”周夫人也跟着说道。
凌老夫人脸色微沉,周夫人和周泽宇倒是打的好算盘,周泽诚不过是个庶子,处置他有什么用。
……
而那厢凌婉柔被强行押回了自己的院子,但是这心里的愤愤不平可没消散,在路上趁赵妈妈不备,一把将赵妈妈推倒在地,然后自己撒腿跑了。
赵妈妈那个急呀,奈何自己年纪大了,哪里跑得过大小姐,连忙叫玉英去追。
可惜了玉英追上了凌婉柔,奈何自己是个下人,拗不过凌婉柔,只能干着急。而凌婉柔跑到宾客中,只做了一件事情。
“不好了,周公子冒犯了二妹妹了。”
凌婉柔逢人便说,生怕有人不知道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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