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将军!”
“将军!”
听到里面的动静,严子殊赶忙推开了门……
看到沈云倾正倚靠在一个婢女身上,另一个婢女想来是懂些医术,执起沈云倾的手腕。
听倒门开的声音,几人都向这边看了过来。
严子殊有些怔忪,看着沈云倾,这季节寒冷,穿的衣裳已经有些厚了,却有血从衣袖中透出。
低头瞧见她脚边的剑,了然……
“沈将军,身上的伤不将养着,反而跑出来习武,可是逞强了。”
严子殊走过去,看着她身边的两个婢女都如临大敌一般,不由好笑。
对着沈云倾作揖:“沈将军。”
“严子殊……”沈云倾站直了身子,瞧着他。
听了她的话,紫苑面色大变,在沈云倾耳边说了什么。
沈云倾皱了皱眉,对着严子殊也作了一揖:“竟不知是严将军之子,失礼了。”
“无妨。”严子殊俯身,捡起地上的剑,随意比划了一下:“沈将军,爱武是好,可你的伤若不好好养着,可是大患。”
说罢,将剑递给了一旁的紫苑。
沈云倾点了点头:“谢公子提醒。”
严子殊从怀中拿出一瓷瓶,交给紫苑:“这药治外伤,效果不错,给沈将军用了吧。”
“多谢严公子。”紫苑福了福身。
严子殊轻笑,转身正要离开。
却听:“不如比试一番再离去。”
回身……
沈云倾淡笑,拿过紫苑手中的剑,递给严子殊。
“你的伤……”
“无碍。”沈云倾轻笑,扬了扬手。
“既如此,我们赤手空拳,比划一番吧。”
听他如此说,沈云倾也不推却。
云晞接过剑,同紫苑站在一旁……
这是她的佩剑,清荷院,只这一把剑,想来……严子殊是猜到的。
严子殊左手负在身后,只用右手,与沈云倾较量。
沈云倾也不夸大,知道有伤在身,不与严子殊谦虚,一招一式,都是用足了力。
严子殊愈发的严肃,一只手竟然有些招架不住。
一拳过来,严子殊伸手握住。
又是一掌……
严子殊不得不伸出左手,挡下来……
沈云倾的手臂渐渐没了力气,软的厉害……
严子殊赶紧扶住他:“沈将军。”
“多谢严公子。”说着,她一伸手,云晞便已扶住她。
严子殊同她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休息。
紫苑执着沈云倾的手腕,好一会儿,有些埋怨的说道:“将军,您这伤口又裂了,这几日莫再……”
“好好好,我知道了,今儿回去,我就好好修养。”沈云倾无奈的点了点头。
严子殊在一旁瞧着,想到刚在书房,楚修琰听着暗卫的禀报,愤怒的模样,轻笑出声。
“严公子想起什么好笑的事了?”
他一怔,转头,瞧见沈云倾和她的两个婢女正看着自己。
连忙咳了一声:“确有一事,子殊不解,还请沈将军赐教。”
“赐教谈不上,有什么不解,公子说出来就是。”
“那嬷嬷的事,明儿就是第三日了,将军怎么不急?”
听到这事,沈云倾轻笑一声,看了他一眼:“他既给了我三日,自然不会让我这么早便死了,他是王爷,这是他的王府,自然他查起来更快,明儿晚了,我去尸体那瞧瞧,他一定一早就让安寻放了证据在旁边。”
简短几句话,却是对楚修琰个性的把握,还有……对自身的判断。
对楚修琰而言,她还有利用价值,这次死人的事,不过给她一个小小的警示。
这里……是建安王府,而她,是建安王的侧王妃。
“将军看的透彻。”严子殊颇为赞赏的看了看她。
来这里有段时间了,不好再待下去了。
遂起身告辞。
临走时,冷风拂过。
严子殊回头,看着她颇有苍白的脸色,竟不自觉的出言提醒了一句。
“沈将军,大楚天寒,多添件衣裳吧……”
不要说是他,沈云倾听了也是一怔,起身,盈盈一拜:“云倾多谢公子。”
不是作揖,不以将军身份,不以侧妃身份,而是一个女子对于他人关怀的谢意。
严子殊嘴角弯起一抹笑容,点了点头,离开了清荷院。
门关的一刻,严子殊不禁回头。
只见沈云倾和她的两个婢女站在那儿,正遥看着他。
见他转身,沈云倾似是一怔,轻笑着一福身。
严子殊竟有些慌张,连忙转身。
像个毛头小子一般……
“沈云倾……”他嘀咕着,轻笑。
抬手看着自己的手掌,刚刚和她肌肤相亲的温度,似乎还在掌中未散……
有人在他肩上轻轻一拍。
他吓了一跳,赶紧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