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小桌一头。
——观棋不语真君子。
罗深咬着唇笑,但又害怕真的输了被提无理要求,只好全心放在棋局上。她原本以为老人擅长的一定是象棋和围棋之类的大棋,不料他对跳棋也十分拿手,这一战她竟觉十分惊险。
第一场,罗深输了两个子,不服气地瞧着老先生,等着他提赢家赌注。
莫振南看她紧张的模样,仰头看着天花板想了想道:“嗯,第一个要求嘛,你得向我说出你喜欢的男孩子的名字。”
“不要!”罗深抗议,“您又不认识他,知道名字做什么……”心里却想,知道他的名字会令你难过。
老人已经在整理棋子归类颜色,一边闲闲地说:“我又不认识他,知道名字又有何防?”
罗深也赶紧整理自己的棋子,“等五场下完再说,是谁赢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老人也信誓旦旦:“那就看本事,一定是你要答应我更多要求。”
第二场下到一半,莫天爱回来了,一进门看到罗深先是一声惊呼,“呀,罗秘书什么时候来的?呀,你们在干什么?”
两人谁都没理她,一心一意盯着棋盘,莫天爱好奇地走近,更大声地惊呼,“呀,跳棋!爸爸和罗秘书,你们不觉得太幼稚了吗?”
还是没有人搭理她,她才瞧见桌上的纸条,念道:“观棋不语真君子,啧啧,我又不是君子,干嘛要遵守?”
莫振南抬眸凶狠地瞪了女儿一眼,吓得莫天爱赶紧禁声,拿了一旁的趣味故事书躺到沙发上看。
这一场五局过去,莫振南因为分心去听沙发上女儿的怪笑声而输了关键一局。
“平了。”罗深悄声道,一边整理棋子一边说:“下一场我还会赢。”
老人家不服气地,揪了两团纸巾塞在耳朵里,看得罗深哈哈地笑,惊得刚刚推门进来的莫司晨惊愕地瞪着室内怪异的情形。
小姑姑竖起食指朝他嘘道:“不要说话,爷爷会生气。”
莫司晨看向那边,见到两人正在下的是跳棋,指着棋盘憋了半天说出几个字:“你会下的棋?”
新一场还没开始,是可以说话的,罗深点头,颇得意地道:“我说过吧,我有很多隐藏的技能,这只是其中一项。”
老人敲了敲“观棋不语真君子”的纸条,咳了一声。
莫司晨看到爷爷耳中塞着的白色纸巾,惊问:“这是什么?”一边伸过手去,却被莫振南一掌拍开。
莫天爱早已笑得直不起腰来,眼见老父一脸严肃如临大敌,忙跑过来将侄儿拖走。
“他们在干什么?”莫司晨疑惑地盯着那边,小声地问,“下个儿童跳棋需要这么严肃吗?”
莫天爱悄声道:“我看他们是在打什么赌,下了好久都目不斜视的,气氛很紧张。”
“我饿了。”莫司晨看到几上的许多袋子,随手翻了几个,突然发现了打包的炒米条,一阵惊喜:“啊,罗秘书真是了解我,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莫天爱极后悔没有早发现,扑过去要抢,“这是买给我的,我想等会再吃。”
最后,两人来到罗深面前,问她炒米条是买给谁的。
罗深正是关键局,目光不转,也敲了搞那张观棋不语的纸条,再挥手叫他们走开。
“真是,一个没大没小,一个没上没下。”莫天爱妥协:“那就一人一半。”
罗深因为受了干扰输了这一场,气恼地:“不算,我受干扰了,算平手。”
莫振南摇着右手食指,“绝对不受干扰的环境并不存在,年轻人,定力还需要练练啊,愿赌服输吧。”
罗深委屈地瞧着老人家,等他说出第二个要求来。老人瞧了瞧那边的女儿和孙子,招了招手,罗深附耳过去,他悄声道:“第二个要求是,忘记你那个初恋,答应做我家孙媳妇,但不是司晨。”
“这也太无理了!”罗深瞪着老人差点跳了起来,“这不可能!”
她的声音太大,脸上神色太窘,引得那边不敢高声说话的两人一齐瞧过来,她才赶紧收敛下来,拿掉莫振南耳朵里的纸巾团,再次小声且肯定地道:“这不可能!”
莫振南点头,“那就靠你的本事赢回来。”
罗深气得也扯了纸巾塞进耳朵,认真应对新的战局。
“我说他们在打赌吧,”莫天爱向侄儿扬了扬眉毛,“我看你爷爷是太无聊了。”
莫司晨叹气,“我看罗秘书也很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