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再将目光转向罗深,“你最好是想个办法让那家人都休息休息,洗个热水澡,我看他们这几天都没走出过这条走廊……真是服了。”
“大家都太担心老先生了,”罗深为难地道:“真担心他们会病倒。”
医生一边打着字开药一边说:“已经有一个病倒了,剩下的我看也差不多了。老人家的病情现在基本是稳定的,颅内出血量并不大,与第一次检查相比消散了很多,但毕竟年纪大了,还是要注意看护,但暂时不会有危险。”
“这个……”罗深迟疑地问,“大家都知道吗?”
医生开好了药,打出药单递给罗深:“检查结果刚刚出来,等会我会过去说。你先带这个病人去挂水。”
挂水的病人很坚强,针头刺进他手背的肌肤固定好胶带,他就吩咐罗深道:“我这边你不用看护,先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处理那么多公事。”
罗深却帮他拿了点滴瓶子高高地举着准备带往旁边的小床,“是你妈妈拜托我看着你的,怎么样也要等到你挂完水,把你完好地交回去我才能走啊。”
或许是爷爷的消息让莫司晨有了些精神,他举手夺过她手里的点滴瓶,“这是我的。而且,就你的个子举再高也是矮的。”
“总经理,你还在歧视我!”罗深不服地跟着他,抢先帮他弄好枕头,“我就比你低那么一点点!”
他挂好瓶子坐到床沿,点头,质疑地看她,“嗯。才低一点点吗?有没有一米六?”
“一六四好不好!”她迅速地反驳,“不要小看我!”
莫司晨满意地点头,躺下,“嗯。正好。既然罗秘书要守着我,那我就趁机休息一会。”
“要不要唱摇篮曲?”罗深想起他曾这样耍过赖,笑着调侃道。
莫司晨本已经闭上了眼睛,这下又突然睁开,那只没有挂吊瓶的手抓住她手腕一扯。
罗深防不及防“啊”一声惊呼扑到他身上,生怕压到他扎了针的手,慎怪地叫:“你做什么?压到你了!”她偷偷地左右看看,幸好这个时间病人不多,只有两人坐在前排专注地看电视。
他大掌按住她后背将她身体控制住,低声道:“就这样,唱摇篮曲给我听。”
罗深惊愕地张着唇,脸上瞬间烘热起来,瞪他几秒才咬牙道:“这里是病区,人来人往,这样子很毁三观诶,你想闹绯闻吗?你妈妈万一过来了怎么办?”
他笑着瞧她羞红的脸,还是不肯放过她,“妈妈不是把我托付给你了吗?你唱了我就放你,不然……”
她真不知道他居然有脸皮这么厚的一面,完全不是那个商场上冷静自持而睿智的莫司晨。
“不然……什么?”她警惕地问。
把她逗得这样着急,他觉得十分有趣,忍住笑慢悠悠地道:“亲我一下也可以。”
“才不要!”罗深真急了,“你怎么突然变这样子?很幼稚你知道吗?而且你生着病,怎么可以这样胡作非为?”
他翻了翻白眼,“什么女人呀,真是……完全不解风情。我为什么变这样?只因为是你我才变这样,这个答案可以吗?”
其实他现在身体本就不适,体力也不如往常,一只手并不能把她怎样,她身子灵活地一扭挣脱他的掌握,气乎乎地双手按住他那只作乱的手,“生病了还不老实,不是要休息吗?”
“唉,居然被女人制服了。”他实在困乏,叹了一声重又闭上眼睛,“罗秘书喜欢看我睡觉的样子,如此一想我就安心了。那么我睡了,随便你从哪个角度看都可以。”
罗深搬了椅子在床边坐下,看他似乎睡着了,才轻轻握住他手掌凑到唇边亲了一亲。
莫司晨似睡未睡的朦胧间,只觉得手背上一阵温热,然后似有人轻轻说话,“只有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我才敢靠近你……”他不自觉地手指一抓,仿佛握住了什么,心里突然踏实,于是紧紧地抓住,思维陷入空茫。
罗深无奈地,放弃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因为她一动,他就会握得更紧。
静静看着他的睡颜,的确是她喜欢的事,但他是怎么知道的?
正当她绞尽脑汁地想着的时候,突然一个温柔的声音说话:“司晨睡着了?”
这个声音将罗深吓得跳了起了,但一只手却被莫司晨紧紧抓住,她窘得满脸通红不敢看秘兰若洁,“是,总经理他……刚才头疼……所以,抓我的手……”一个谎言也说得结结巴巴。
兰若洁望着他们那两只相握的手,再看一眼羞涩的秘书,笑道:“我又没说什么,你害什么躁啊?”
罗深低了头,让了些位置,好让作母亲的好好看看儿子。
兰若洁望着儿子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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