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陈安琪一脸不屑的笑,挥手让佣人走,然后说:“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我点头表示同意,走过去:“的确没什么好说的,所以我长话短说。”
她抬头看我,目光锋利。
“最重要的一句话,就是我和花冥的婚,是结定了。”我一字一字地吐清楚,还要冲她露出一个挑衅的笑。
她脸色明显跟着沉下,咬牙切齿的样子像是要把我撕成两半。
“不止结定了,我还要住进来和您朝夕相对。”我继续笑着,“我还要把童宇带到爷爷面前,告诉他,这是他另外一个孙子。让他多一份爷孙乐。”
“童可可!”陈安琪拍案而起,比我想的还要不耐刺激。
“你!”她指着我鼻子,“终于暴露了你的真实目的了吧!你对阿冥就没有半点真心,从头到尾这就是你的一个阴谋!现在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了?你这个心怀不轨的女人!”
“昨晚你就该这样揭穿我啊。”我面不改色,“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和童家的关系!让他们都知道童宇到底是谁!”见陈安琪眼中闪过一丝心虚,我就知道她才不会想让这种事情发生。
“我一点也不怕,你却怕了?”我嘲讽,“怎么?很害怕这个家里多一个人分家产?还是害怕……童宇会回到这个家里来,让你成天都面对丈夫出轨的耻辱?!”
这话更是刺激到了陈安琪。
她瞪圆了眼睛,气得浑身发抖。
“你的手段这么多……用一个老人家来要胁人,段数也太低了一点。”我现在也是豁出去了,“我现在就是告诉你,你要撕,我就好好跟你撕。你要是敢再动童家任何一个人,我童可可保证,他们身上少一根毛,你也得跟着流一滴血。”
她冷哼一声:“童可可,不要太得意。就算有花翁暂时给你撑腰,在这样的家里,就没有什么是长久的!你想要爬,还是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想想,爬得越高,摔得就会越惨!”
“多谢提醒!”我耸肩,笑笑,“你也抓紧了,别摔下来。不然,以你这把年纪,可没我恢复得快。”
陈安琪哑口,气得脸都涨红了。
我扭头就走,留下嚣张的气焰。
离开前,我去花翁那里坐。他留我下了一盘棋,我犹犹豫豫思考着要不要童宇的事情告诉他。
直到他老人家说了两个字“将军”。
“这么快?”我是懵的。
他咯咯地笑,一边重新摆子一边数落我说:“光是人来了,心没来,脑子也没带来。”
我撇撇嘴,小声嘀咕了句“脑子带来,也未必能赢得了你啊。”
他噗笑:“拍马屁还保持着一定的水准。”
我笑笑。
“你想对我说,又不想对我说的事儿啊……”他主动提及,“最好想好了,再开这个口。可可,你要记住,很多事情呢,一旦多一个人知道,它就会远比以前更复杂。而且这个人到底是站哪边的,你也要想清楚。”
是啊,花翁到底是站哪边的。
这么多年,没有人管过童宇,这里面也包括花翁。人家都说爷爷疼孙子,但是这位爷爷明知道这个孙子的存在,却也可以不闻不问。他在顾虑什么,又在平衡什么?现在又说了这样一段话,又是在传递什么暗语?
我托着腮帮子,不明白地看着他。
他落下一个棋子,然后抬头饶有深意地看我,说:“还记得我之前对你说的?家和万事兴。”
这一刻,我对这个老人家的情绪很复杂。
失望、敬畏、生气、佩服……统统夹杂在一起。
“别胡思乱想,好好下这盘棋。”他不慌不忙地笑笑,“凡事皆有定律。你越是烦恼,你越不想发生的事情就越会发生。还不如……顺其自然。”
我叹口气,他老人家是俯瞰众生,我却是身在其中。
顺其自然?忍气吞声?
这不是我的风格。
晚上,我离开花家,去了蒋梦婷家。我一到,外婆就拉着我,在屋里说,白天的时候童宇来过,说明天过来接她。我问要去哪里,她说童宇没说,只说家里的行李他会收拾好。
除了逃,还是逃,这就是他思考下来的结果。
我给童宇电话,他也不接。我只好陪外婆在蒋梦婷这里过了一夜,然后等着童宇过来,再和他好好说说。
第二天到了约定时间,童宇也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