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他声音疲惫再一次重复,“我累了。”然后听见似有似无的叹气。
我怎么可能不心疼,这好像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这样的字眼,原以为他是永远都不会累的。我笑笑,伸手过去揉起他的肩。
“事先声明啊,我可不太会揉的,等会儿揉得发青发紫了,你可别怪我。”
然后就听见他轻声笑。
我蹙眉,凑上前去想看看他表情是多么惬意。他何止是惬意,简直就是感慨万千。心想他活到这把年纪,以前离一尺远都要遭他的白眼,现在却是这样触到他都没事,还能看见他的笑颜,也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
“花冥。”我唤他,“这是不是第一次这样有人给你按摩?”
他点头。
“感觉如何?”
“舒服。”
听到这么明确的两个字,我没忍住噗笑出来,然后感叹说:“以前呢,你是个刺猬。现在呢,你是个可以把刺偶尔收起来的刺猬。你打算什么时候不再当刺猬?”
见他没有回答,我停下揉肩的动作,转而搂上他的脖子,耳朵贴上他的,轻声说:“虽然我很想当那个唯一可以这样搂着你的人,但是我更希望……你可以放下那些不开心的事,完完全全地敞开心扉去感受这个世界。”
他温热的手心搭在我手腕上,轻轻地笑了,说:“我这样不是挺好?”
“哪里好?”我嘟哝着嘴,带点撒娇,“你得和这个世界上形形色色的人接触,不再有障碍,这样才算是完整的人生,你说呢?”说完,就抱着他脖子,左晃了晃,右晃了晃。
花冥随着我一起晃,笑而不语。
“你不说话,就当你同意我的观点啊。”
“所以呢?”
“所以……我们俩得一起去做点社会实践啊,多接触才可以有改善啊。”
“你指的不会是……”他停下,明显一僵,“像上次那个养猪场……”
回想起这个碴,我就笑得是不能自己,还不忘调侃说:“没想到你还念念不忘呢?倒是也可以啊,我还是愿意舍命陪君子的。”
“不必。”他断然拒绝。
我控制了一下笑,照样搂着他:“不去也行,但你得诚实回答一个问题。”他没反对,我继续,“我送你的那个袖扣,你扔哪儿了?”
女人是不是都这样?明知了还要故问,总喜欢听对方亲口说。
他没有立即回答,我就改成箍紧他的脖子:“老实交待,是不是扔垃圾桶里了?”
“你进来我就告诉你。”他被我箍得声音都变哑了。
哈?进来哪里?
我发了一个愣,就被他大长胳膊换了个方向给拽进浴缸里面。我尖叫落进他怀里,他抱着我咯咯地笑,画面实在太美,让人脸红心跳。
“花冥!”我气得泼了大把水往他脸上,“我的衣服!”
他伸手抹了把脸,皮肤白里透着红,目不转睛地就看着我笑。
“还笑?”
“你本就不需要穿它们,管它是湿的,还是干的?”他一字一句说得认真又清楚,带着致命的邪魅。
看着他这一本正经耍‘流.氓’的样子,我偏偏还没能忍住笑,伸手搂上他的脖子,笑说:“没看出来啊,花冥先生是老司机啊。还说什么我是唯一,怎么可能?”
他嘴角擒着笑意,手也搂上我的腰,把我往怀里又拉了一把。
“你送的袖扣,在更衣室最显眼的那个柜子里,你没看见?”
“切。原来是故意让我看见的?”
“老司机,你说的。”
我被他这句话逗乐了,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古板又冷血的花冥么?!
“喜欢么?”我问。
他点头。
“拿到它的时候,你有想过要把它给扔了吗?”
他点头。
我把他的脖子搂得更紧,凑得更近些盯着他看,等着他自己说。
“人都走了,留下件东西又有什么意义?某人是走得潇洒,却留下件东西扰乱人心。”
我忍住笑:“那你为什么还留着?扔了不就行了?”
“舍不得。”他说这三个字的时候,眼睛里全是温暖人心的雾气,“心想……除了这件东西,也再无其它。”
我鼻头一酸,却还是笑:“这可一点也不像你,花冥。”
“从我重新带你去花家工作,又搬回花家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再是原来的花冥。”他语气带着点无奈,却又带着让人意乱情迷的甜意。
我主动在他唇边奉上一吻,还敢扬起下巴特别骄傲地说:“看在当时你重新来找我的份上,还你个人情。”
“谁教你的,人情是这样还的?”他眼中尽是戏谑。
“不乐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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