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下身,好声好气地劝:“我知道你难过,但人都免不了生老病死,小动物也是同样。你这样,它也活不过来,是不是?让它入土为安吧,生活还得继续。”
说完,我尝试去拿他怀里的盒子。
但他把我手推开,情绪十分执着地说:“不!你不懂什么是生活!你不懂!”
我摊手:“那你说,生活是什么?”
“生活应该是有血有肉,悲伤的时候就悲伤,开心的时候就开心。花花就是我的命啊,现在我的命都不在了,连悲伤都不可以?”
“当然可以。”我轻声细哄,搂过他肩膀,“好了好了,我陪着你,让花花安息,好不好?”
我才说完,他就开始嚎啕大哭,像个孩子又哭又闹,连说“不要,不要,我不能失去花花,别把花花从我身边夺走。”
一直闹了有好几分钟,我冷不丁地吼:“好了,张铁柱!”
瓦尼收声愣住,鼻涕还挂脸上,一脸受伤害地看着我。
“哭一下就差不多了,你三岁小孩,演琼瑶剧啊。”我不留情面就开始说,“你这么闹,它就能活过来了?把它好好埋了,记着它的好,经常去看看,是不是更有气质些?!
“不是说花花不重要,但现在是不是活着的人更重要?!外面那么多人都在等着你,他们辛苦了这么多个月,就是在等发布会的机会。”
瓦尼抽泣了几下,可怜巴巴的,没有说话。
“再不然,先把重要的事情处理了。然后……我们再给花花办个追悼会?好好醉一场,哭一场?到时,我奉陪。怎么样?”
他点头。
这时,我才发现大婶和林公子就在门口看着。
我示意了一下大婶,她赶紧过来帮忙把瓦尼给搀扶起来,然后轻声细语地安慰着缓缓走出去。
我松口气,见林公子一幅笑意不明的表情:“你想说什么?”
“你竟然敢称呼瓦尼大师的中文名!”他投来佩服的目光,“而且还敢……这样……童小姐,你真的很……”
见他说不出个形容词,我只好帮他:“胆大包天?”
“不。”他摇了摇头,“应该是……与众不同。”
我噗笑,冷不丁想起以前某人说的不要在其它男人面前显得‘与众不同’,于是乎清了清喉咙:“我这叫‘不知死活’‘不自量力’。”
……
晚上,我如约和林公子去吃饭。
他定的餐厅藏在小巷子里面,是我喜欢的接地气类型,而且还是中餐馆。
吃得正香,我手机振动,是一封新邮件。我点开,见上面署名‘花锦’,看也不看,直接关掉。
可能是我没控制好表情,林公子问:“怎么了?”
我笑着摇头,转移话题问:“有机会,我也炒两个菜给你尝尝,就当谢谢你尽地主之谊。”
他给我一个期待的笑容,绅士地回:“能和你共进晚餐,是我的荣幸。”
“也是我的荣幸。”我学他。
然后我们相视而笑,气氛很是融洽。
交谈中,我听他说了很多在大学时的趣事,这才发现这人真是一个多才多艺的男人,就像舍友说的,单身得非常黄金。
除了成绩好智商高,还会讲至少五门外语。以为他是书呆子,他却是篮球队校队的队长,还会击剑、划船、骑马好多种运动。
再加上我接触过的,宽广的胸怀,成人之美的风度,绅士的作风……结论,这个男人真是不错。
“童小姐。”
“不用客气,叫我可可就行。”
“可可。”他放下筷子,目光友善,“如果你想多呆一段时间的话,我可以以公司名义,帮忙解决一下这个问题。”
“谢了。”我感激地点头,“不过……家有老人,本来呢是不适宜远行的。所以,我散散心就要回去的。”
听我这么说,他露出有些遗憾的表情:“原来这样。那真的挺可惜的。以你的能力,在这里会有更好的发展。”
我睁大眼睛表示受宠若惊,心里面还是挺乐呵的。
然后,玩笑:“比如……开个中餐馆?”
他也跟着笑:“也不是不可以。”
“林公子。”
“叫我托马斯。”他也纠正。
“托马斯。”我笑,还有点不习惯,开始和他八卦,“你到底想找一个什么样的女朋友?你这么……好的条件,不应该还落单啊。”
他也学我睁大眼睛,然后恢复认真模样,答说:“我要的,是‘认定’的那种感觉。我认定她,她也认定我。因为爱情而结合,与其它无关。”
我连连点头,好奇心更浓:“那如果你‘认定’的人,你的家庭却不认定呢?”
“首先,我相信我父亲会希望我幸福,也会认可我的选择。如果不幸,他并不认可的话,我会征求她的同意,是否愿意继续和我在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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