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我环着手摇摇头,接着往前,却迎上一个百分百不想见的。
这个时间……他怎么会……
今天,花冥穿了一身宝蓝色的西装。虽然也不是什么亮眼的眼色,但总归是比黑白灰要让人眼前新鲜一亮。阳光下,他举止翩然,连头发丝都像踱上了一层金,高贵得让人呼吸骤停,为之神往。
我收了收表情,神经紧绷起来,直到他停步在眼前,目不转睛的眼神就落在我脸上。
“跟我去一个地方。”他说了这样一句,毫不避讳地表明去苏月月的墓地。
我倾刻间就愣在了原地。
我知道,总还是要去的。
去墓园的路上,我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看着窗外景色由繁华变为青山绿水。
直到重新看见月月灿烂的笑容,就刻在墓碑上。
我将带来的小雏菊摆放在墓前,往旁边席地一坐,伸手抚过她的照片,露出笑。
只是这个笑,应该还是难掩苦涩的。
“月月对不起啊,姐姐现在才来,一定让你失望了吧。喏,你不是喜欢这小雏菊吗?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来哄你呢,喜不喜欢?那……别生气了,你现在是天使,不能生气的。”
我一边说着一边压抑着那盈在眼眶边的泪。
就这样,坐了一会儿,花冥在旁边突然说:“我有一个任务安排给你。不管你愿意与否,都必须圆满把它完成。”
我缓缓地站起身来,不明所以。
他慢慢走近,定定看着我:“苏月月的画展……由你负责。”
“哈?”
“她会希望你来完成这件事情。”这个时候,他声音竟然带着特别重的人情味儿。
我完全愣住了,过了许久才特别感激地露出笑容,这下还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转念一想,跳了个频道:“那是不是意味着,以后我不用再当超级保姆了?”
事实证明,我又是想得太美。
“画展的工作你可以在花锦不需要你的时候进行,详细的,杰生会配合你。”他不假思索地回答,就转身离开。
我早知如此地笑笑,看了一眼月月的照片,在心里默默说:姐姐一定给你办一个最特别的画展。
然后,我小跑着追上了花冥。
“老板,商量个事呗。”
“你是不是想说,你负责画展应该再得一份工资?”
“矮油,没有。这可是月月的事儿,与钱无关。我是想问,这画展的级别能不能办高一点啊?”
“法国罗浮宫展出,好不好?再加之世界巡回展出,好不好?”
“好啊好啊。”
“费用你承担。”
“……”
……
“老板,谢谢你啊,能让我来负责月月的画展。”
“不用谢,不用支付工资的员工,哪个老板都会这样安排。”
“……”
花冥,你承认自己一番好心真有那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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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去接花锦。
自从上次和花甜醉酒的事之后,他就一直用‘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态度对待我。
不就是抱着他,当成是花冥,在那里哭天抹泪的么?至于委屈这么久?
我问他什么,他都爱搭不理的。
我把握着方向盘,也是没了耐心:“花锦,我不都发过誓了么,以后再也不酒后闹事了,你就不能多包涵包涵?”
他胳膊肘搭在车窗边上,扭头极为不爽地盯着我。
“又想说什么?”我拧眉,最烦这种阴阳怪气的。
“你早晚得露馅。”他不客气地打击,“几杯黄汤就丑态尽露。我看啊,你不如主动去找当事人坦白,说不定还能留住点颜面。”
“……”
“怎么?没话说了?”
我微叹口气,然后信誓旦旦:“我保证这剩下的几个月,都不沾酒。只要期限一到,我也就安全了!”
余光看过去,这人怎么看上去还更生气了?
“你就这么巴不得走?”
“当然。”我不假思索,“这又不是什么美差!”
“……”他白我一眼,扭头就看向车外,整个人都气鼓鼓的。
不理我?很好。
……
晚上,我来了月月家里。
月月妈妈已经把月月平时的作品都整理了出来。
我唤了些张杰生安排的工作人员来把作品取走,叮嘱他们小心翼翼。
“童小姐,这幅画是月月特意嘱咐要亲自交给你的。”月月妈拿着一幅画从房间里走出来,“还特意交待我先去装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