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医生给黎晚晚处理了伤口,她躺在病床上,安少一温柔的守在床边。
聂冉一直站在门口,就像是个被忽略的隐形人,尴尬而僵硬。
聂冉闭了闭眼,握紧双手走进去:“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明明只是轻轻推了一下……”
“你不知道?”安少一倏然回头看着她,眼神依旧冰冷的如腊月寒冬里的雪,没有半点温度,“你是想给你自己洗脱嫌疑吗?”
聂冉心底一片哀凉,嘴上便不自觉扬起一抹冷嘲,目光转向病床上的黎晚晚,声音平静:“这就要问她了!”
“够了!”安少一冷冷的打断她,眉头紧锁,却转过头去不再看她,“我不想跟你吵,去楼下帮晚晚拿药。”
黎晚晚按了一下他的手背,娇嗔的横了他一眼,“都说了不要责怪冉冉,的确是我自己不小心。你们毕竟是夫妻,你这么凶她,她会伤心的。”
聂冉狐疑的看着黎晚晚,她倒是有点搞不懂了,这个时候她怎么做起和事老了,还劝安少一对她好点儿?
安少一回过头,目光柔和了许多:“去拿药吧,在二楼。”
聂冉什么也没说,转身出去了。
出房门的时候,安少一跟黎晚晚的对话飘了过来——
“少一,我的演奏会怎么办?”
“别担心,我会安排好的。”
“少一,有你真好……”
聂冉心头涩涩的,默默带上了房门,将那一切跟她无关的甜蜜掩在身后。
等她拿了药上来,就看见安少一等在走廊里,他指尖夹着根烟,慢悠悠吞云吐雾。仿佛有所察觉,他微微侧首,朝聂冉这边看过来。
目光淡漠,却已经不似之前那么冰冷。
聂冉走到他面前,将药递过去。
安少一站起身,一言不发的接过,目光不经意间瞥见她的手,下意识的伸手拉过:“你的手……”
因为当时黎晚晚那个杯子打翻的时候,稍稍往她这边倾了一下,所以她的手背,也被烫红了一块。起初还有点疼,这么久了,她都没什么感觉了。
“没事。”聂冉扯了扯嘴角,不动声色的抽回手。
安少一拧眉看着她:“你在生气?”
“……”聂冉抬头看着他,倏地笑了,“我没有。”
她语调不能再平静,看着他的眸子里,也是淡淡的,不见半点波澜。
安少一却皱紧了眉,固执的认为:“你就是生气了,对吗?”
“……”聂冉忽然觉得无语,也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便岔开了话题:“我先回去了,你快进去照顾她吧。”
正欲转身,手腕却蓦地一紧,被安少一拽住。
她回头,淡淡的看着他。
“聂冉,你从前不这样的。”
“……”聂冉抿着唇,不说话。
她都不知道,她从前是哪样的了。而且,不是说好了要离婚了吗?她从前哪样,现在哪样,于他而言,又有什么分别呢?
安少一顿了顿,见她不说话,继续道:“晚晚她只是比较柔弱,没有坏心。她从小到大都活的很单纯,我只希望她保留着那份单纯,不想让她受到伤害。”
而且,他喜欢了她那么多年,有一些习惯早就渗入骨髓,完全没办法抑制了。譬如,紧张她,在乎她……
聂冉缓缓的抽回自己的手,轻笑:“那又怎样呢?安总说这些,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虽然他们还没有正式离婚,但是还远吗?
她以后只是他的下属而已,安少一作为她的上司,没必要跟她汇报什么。而且,她对他的那点烂事,一点都不感兴趣!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聂冉淡淡的说完,拖着行李箱转身,走掉。
安少一站在那边,静静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心头说不出的烦躁。
片刻,他兜里的手机忽的响起来,拿出一看,是他母亲打过来的。
“喂?妈?”他一面接听了手机,一面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柔沧桑的女声:“少一,过两天是周末,你跟小冉都好长时间没来看我了?这周末过来吗?我叫兰姨买菜。”
安少一的父母,早年曾遭遇一场车祸,车祸带走了他的父亲,造成她母亲陈秀珠下半身瘫痪,终日在轮椅上度过。
这些年,安少一一直忙于打理家族企业,陪着她的时间很少。当初他跟聂冉结婚的时候,她也是强烈反对的,觉得聂冉出身寒微,跟安少一门不当户不对,将来多有芥蒂。
但是这两年,聂冉已经用时间和实际行动,让陈秀珠慢慢接受了她。
安少一回忆起来,上一次跟聂冉一起去看她,还是在两个月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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