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少北俯身看着我,停顿了片刻,突然起身笑道,“顾晚,你刚刚用了一个‘爱’字,不错,看来你心里考虑过我们在一起的可能性!”
“啊?”我有些无语,我要表达的是这个意思吗?“你们律师是不是都喜欢这么抠字眼?”
“并不是,我们律师喜欢透过现象看本质,透过行为看人心!这是入门的基础,你不应该怀疑一个专业律师的眼光!”裴少北说着一屁股坐在我的身边,伸手就将我揽进了怀里。
“喂,你这人怎么这么赖!你到底听明白我说的话了没?”我恼羞成怒地使力挣开裴少北的怀抱,气呼呼地看着他。
“听明白了,一进门你不就说的很明白吗?我的提议不错,你同意,没意见!”裴少北双手一摊,神情又恢复了平日的懒散。
“你!”我气结,心里着急,一咬牙说道,“你就不怕你的那些同事好友,合作伙伴,父母长辈嘲笑你裴少北找了一个不会下蛋的二手货吗?”
我之所以把刘娟的话拿出来说给裴少北听,就是为了让他知难而退,当然也是警告我把心里生出的那些喜悦的小火苗彻底浇熄。
裴少北突然欺身过来,我吓得双手推着他的胸口,急急后仰,“你,你做什么?”
裴少北勾唇一笑,“既然你那么在意,那我就多努力努力,让你先怀上孩子再举行婚礼!”
“流氓!”我气得抬脚踢了过去,趁着裴少北躲避的空档,快速起身跑进卧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双手却抚在胸口,感受着里面那颗狂跳的心脏,和心底越演越烈的欢喜,整个人又慌又乱。
“晚晚!”
裴少北拍门。
过了一会,我听着外面突然没了动静,犹豫着打开门,却立刻被人一把拽进怀里,唇上传开温热的触感,让我刚刚平复下来的心跳再次如脱缰的野马一般散着欢儿奔腾起来,完全无法控制。
“我裴少北的老婆,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也不需要躲!”裴少北轻柔地捏了捏我的脸,转身向外走,打开门又回头看了我一眼,“我晚上要吃炸酱面!”
“啊?哦!”
我想,此刻我的样子一定巨丑!
要不然裴少北怎么可能在关门的瞬间又冒出来一句极为嫌弃的话,“晚晚,你哭起来的样子,真丑!”
屋子里再次恢复宁静,如果不是唇瓣上还残留着一抹温情,我真的要怀疑刚刚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春梦。
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突然使力狠狠拧了一把,疼的我眼泪都下来了。
“啊!不是梦!”
“疯了疯了!裴少北一定是昨晚受刺激疯了!”
“要娶我?呵,哈哈,一个不会下蛋的二手货,一个英俊多金的太子爷!顾晚,你真的可以去拍偶像剧了,名字就叫帅哥与老恐龙,收视率一定爆棚!”
我一边自嘲着自言自语,一边无头苍蝇一样在屋子里乱转,最后实在受不了自己几乎要爆炸的脑袋,胡乱洗了把脸就疯了一般跑了出去。
书,音乐,电影,我将我平常用来平复心情的所有道具全用了一遍,最后发现徒劳无功。我瘫坐在影院的椅子上,重复地看着同一个电影。
生活的悲剧,爱情的悲剧,在我眼前一遍一遍上映,我跟着影院里其他人一起哭的稀里哗啦,难以自持。
我不得不承认,我是个极其矫情的人!
在经历了隐忍压抑的五年婚姻之后,我内心的文艺细胞却如荒草一般复生而来,满眼全是伤春悲秋的哀怨,音乐,文字,如此反复。
有人说,给予你束缚的爱情是牢笼,是悲剧,给予你自由的爱情是翅膀,是飞翔!
每一个女人,从青葱到成熟,所经历的无数爱情憧憬,全都渴望着能得到一双翅膀,而结果往往得到的是牢笼,是囚禁。
自由,比生更重要!
我以这样时喜时悲的态度,将自我全部暴露在裴少北面前,像一个神经质,像一样的疯子。我喜,我悲,我哭,我怜,我算准了,谁也受不了这样一个27岁的女人。
正如林东所说,顾晚,你有的时候矫情起来真让人恶心!
我等着裴少北说,顾晚,我他妈受不了了!
我等着他说,顾晚,你滚!
可是裴少北的耐心却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的每次小动作和小矫情在他那里都会被轻松化解。他再没提过婚礼的事,却处处以我的未婚夫自居,在小区里,在刘娟和张嘉嘉的眼里,甚至于,在我父母面前。
他将一切亲密变成合理化,而我像个棋盘上的棋,兀自蹦达却逃不出去,这种看似自由的束缚,却让我心里生出莫名的依赖感,诡异至极。
裴少北说,顾晚,去工作吧,人闲着就爱胡思乱想。
这是我再一次用我的小矫情找事之后,裴少北说的话,没有厌弃和不耐,平淡的就好像问我吃面要不要加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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