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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隽尚未说完,结界便应声而破。这法器虽然厉害,却也经不住五位法相尊者倾尽全力的攻击。
苏漓惊喜地飞奔上前,抱住容隽微凉的身躯。“太好了!我们赶快走,其他事以后再说!”苏漓说着将乾坤袋拿了出来,一股脑倒出许多灵药,“你快服药,恢复下伤势和灵力。”
画地为牢这个法器对修士的损伤非常大,困在其中不但无法运转灵力,还会不断削弱修士的根骨经脉,仿佛剧毒之水腐蚀着肉体和灵根。容隽服下灵药,也只是稍缓了气息,若想恢复,只怕要很长一段时间的休养。
苏漓心里疼得难受,眼眶微酸。“容隽,你宁可牺牲自己也要保护我,但你可知道,我并不希望只是躲在你背后独自偷安,我不怕受伤,不怕死,我只想和你并肩作战,和你共同进退。”
“可是我怕。”容隽苦涩地笑了笑,轻轻抚摸她的鬓角,声音低落,宛若自言自语,“我怕到最后,是我伤了你……”苏漓没有听清他的话,疑惑地凑近了些许,问道:“你说什么?谁会伤了我?”
容隽淡淡一笑,说:“我不会让任何人伤了你。”
便在这时,族长警惕道:“有人来了!是法相尊者!”
“看来还是惊动了他们,我们快走!”几位法相尊者神情凝重,托住了容隽和苏漓,迅速离开了枯井,向着山脚方向奔去。但速度终究是慢了一步,在半山腰处,七人被团团围住,领先在前的几位宗主级高阶法相横亘在他们离去的中途,让他们进退不得。
“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帮手。”无方道尊戒备的眼神扫过护在容隽苏漓身前的五位法相尊者,“我竟不知道蓬莱仙宗何时出了这么多法相尊者,请教几位尊号?”
“我们不是蓬莱仙宗的人,我们是山河鼎的护鼎族人。”族长立于众人之前,朗声答道。
他们来之前便有约定,为了不拖累蓬莱仙宗,也为了帮容隽洗脱罪名,他们将袒露自己的身份来历。
果然,山河鼎三字一出,周围之人顿时哗然。
无方道尊眼中放出精光,“山河鼎,果真有此神器吗,你们如何证明自己的身份?”
苏漓冷笑一声,右手一摊,一尊古朴的小鼎便跃于掌心。“这就是你们心心念念的神器山河鼎,你们栽赃嫁祸我师尊,为的恐怕不是什么公道正义,而是逼问他山河鼎的下落吧。”
无方道尊的心思顿时被苏漓说破,但他也不羞恼,贪婪的目光落在山河鼎上,呵呵笑道:“我们可没有栽赃陷害,无妄花是容隽的师叔陆玄青拿出来的,承认主谋的也是容隽本人,他自愿认罪伏诛,如今又越狱潜逃,说一套做一套,难道不是心中有鬼吗?如今山河鼎在你们手中,更加证明了你们师徒就是这桩惨案的主谋,为了夺得山河鼎,竟然害死那么多修士,还不速速交出神器,或许还能换得从宽处置!”
苏漓被无方道尊无耻的嘴脸气笑了。“好啊,我交出山河鼎,你要怎么处置我们?”
无方道尊微微一怔,他倒没想到苏漓这么容易就妥协了,他本意是对方宁死不从,他趁机下黑手杀了这几人,再将神器夺过来。对方虽然有五位法相尊者相助,但他这边人手也是不少,更何况那五位法相尊者应该晋升时日尚浅,不足为惧。
苏漓这一下打乱了他的计划,他顿了顿,才道:“你先将山河鼎交出来!”
苏漓冷冷看着无方道尊。“那也要看你有没有本事接住!”说着右手一扬,山河鼎径直朝无方道尊的方向飞去,越变越大,气势攀升,无方道尊只觉得周身陡然一沉,仿佛被一座高山压制住了,竟然动弹不得。他心中大骇,急忙召出法相真身,顶住山河鼎的压力。
“他们想跑!拦住他们!”无方道尊涨红了脸,大声说道。
其他人这才如梦方醒,上前围杀几人。
随后赶来的雪崖道尊和澜沧道尊见无方道尊竟被一尊小山大的小鼎生生压制住动弹不得,顿时大惊。无方道尊高喊:“快来助我,那妖女想用山河鼎镇压我!”
苏漓左支右绌,又见来了七八位法相尊者,顿时脸色微变,暗恨自己修为不济,无法发挥山河鼎全部威力。雪崖道尊和澜沧道尊一齐出手,很快便将无方道尊从山河鼎下解脱出来。无方道尊吃了这一亏,心中已是恨上苏漓。山河鼎不动声色便轻而易举压制住一位法相,这样的威力更是让他眼馋,但他也明白,想要收服山河鼎,就必须杀了苏漓,切断她与山河鼎的联系。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澜沧道尊有些迷糊,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五位陌生的法相尊者,有些摸不着头脑。
无方道尊眼神一动,说道:“两位宗主,那个妖女与容隽是同伙,不知道哪里找来一帮强者想要将容隽救走。你们看,这山河鼎如今听那妖女使唤,定然是他们献祭了七位尊者,从而获得山河鼎的力量,罪证在此,还请两位宗主和诸位长老共同出手,将这几人拿下!”
此时赶来的蓬莱仙宗诸人听到无方道尊的话,顿时脸色剧变,勃然大怒道:“你血口喷人!”
“不然你们又作何解释?”无方道尊冷冷笑道。
苏允凰立于人群之中,愕然看着苏漓在诸多修士的围攻之中游刃有余,不过数月不见,她的修为何以爆增这么多,甚至在自己之上?
雪崖道尊和澜沧道尊对视一眼,同意了无方道尊的话,齐齐出手,随他们而来的数位法相尊者也随之加入战团,一时之间,周山之上灵力碰撞不断,山石崩裂,地动山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