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有答复。”
纪书记还是没法回答,这事他知道,察哈尔失踪的人几乎在山西、陕西都找到了,不管问谁,都是稀里糊涂被扔上火车,醒来时候就到了另外一个地方,无一例外的是身上有十块大洋。同样,这些人都无一例外的被严格审查,按照保密制度,也被送往其他地方从事不重要的工作。
见他沉默了好久,那中年人犹豫了会,还是开口道:“纪书记,我们几个分析过,各种奇怪事情只有一种解释。”
“你说说看。”
“赵子赟根本不管我们怎么做,只要我们的人暴露,他就会出手将人弄走,不过这需要证据,如果我们失踪的同志还活着,那我们的判断就成立了。”
纪书记身子一震,“好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以后不要再说了。”
中年人见他没有反驳,知道自己猜对了。
夜幕降临,纪书记一人在街上漫步,张家口的夜晚比很多地方要祥和,走到一个饭馆边上,闻见屋中飘来的阵阵香气,他不由得驻足抬头望去,一张熟悉的脸映入他的眼睛,仔细辨认了一会,他确定自己没看错,低下头朝前走了几步,他停住了,站在那里,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他反身来到饭店门口,稍作停顿,走了进去。
三十一军军法处长孟克尔坐在一张桌前,桌上有两个菜,一壶茶,端起杯子刚喝了在这里的第二杯茶,觉得眼前人影一晃,有人站在他的对面。
放下杯子他抬头望去,先是疑惑,随即惊讶的表情浮现在他脸上,“赛胜阿,怎么是你?”
来人没回答,只是坐在他对面,从桌子中央拿起一个倒扣的茶杯,自己倒了一杯,仰头喝完,这才说道:“高永泰,很奇怪吗?”
孟克尔脸上恢复了平静,提起茶壶给他和对方就斟满茶,“高永泰这个名字我已经不用了。”
“哦?是吗?我倒是很久没用赛胜阿这个名字了,我还用你知道的那个名字。”
“纪松龄?”
“对。”
两人相视一笑,碰了下杯子,一饮而尽。
让跑堂的加了菜,纪松龄道:“听说你现在是三十一军军法处长,少将?”
孟克尔笑了笑:“你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嘲笑我攀附权贵?”
“不,我只是奇怪,对了,你在这做什么?”
“吃饭。”
“三十一军不管吃的吗?”纪松龄笑道。
孟克尔摇摇头,“算了,我说,我在这是看看、听听,看三十一军官兵有没有什么违法的地方。”
“微服私访?”
“算是吧。”
两人闲扯了好一会,纪松龄忍不住问道:“你就不问问我为何出现在这里?”
“这用问吗?我虽然没和组织联系,不过怎么开展工作我还记得的,我跟你说啊,我这没有你想要的。”
“那你想不想告发我?”
孟克尔扑哧将刚喝的茶喷了出去,笑道:“这是张家口,我估计你早就被盯上了,不用我告发。”
纪松龄一愣,“那你们怎么不动手?”
“只要没被省党部那边的人盯上,没人管你。”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快和我说说!”纪松龄急切道。
“我不知道,我还是上次参加军部会议,军长无意中说漏了,才猜到一点。”
“他说漏了什么?”
“军长当时大意了,他居然当着我们的面让常司令再准备些死囚,没多久省府除了告示,说处决了你们多少人。”
这个谜团算是解开了,难怪北方局查不到,原来赵子赟用的全是假名字!纪松龄有些哭笑不得,赵子赟居然玩了这一手,连他们都被骗了。
“咱们当初一起的人还有在的吗?”
“有啊,华林太现在是骑兵团的团长。”
二人聊起往事,显得很融洽。
“你还记得我们当初的誓言吗?”纪松龄突然问道。
孟克尔笑了笑:“就知道你迟早要问,我没忘,我现在依然为此而奋斗,不过方式变了。”
“什么意思?”
“我们军长有句话说得好,这个国家不是汉族的,也不是蒙古族的,而是全中华民族的,固步自封没有出路。”
“那就去勾结日本人?”纪松龄讥讽道。
孟克尔哈哈笑了起来,“先不说我们军长是如何打算的,这谁也不知道,勾结外人的又不止我们军长一人,还有勾结苏联人的呢!”
“你!”
“怎么,我说错了吗?日本人抢了东三省可远没有苏联人抢的多!”
“那是俄国沙皇时代的事!怎么可以相提并论?”
“那好,还回来啊?帮我们赶走日本人,建立一个完整的国家,你何不让共产国际出面促成此事,我绝对可以说服军长放弃和日本人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