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你别急,先喝口水再说……”
王亮一边劝着老太太,一边把水递给了老太太,老太太迟疑了一下才接了过来,但却没喝。
望到这一幕,王亮也知道他要是不把事情先说清楚,估摸着老太太水都喝不下去的,叹了口气,就望向陈然缓缓说道:“陈然,是这样的……”
原来王亮带着这位老太太找陈然是想让陈然帮忙看一件东西的,老太太并不是王亮村子里的人,而是附近村子小路庄的,王亮的外婆家就是这个村子的,说起来和老太太也算是沾亲带故,平时走的也颇近。
老太太的公爹以前在他们那一带也是有名的文化人,没建国前还上过大学的,只不过当时兵荒马乱的,还没上完学就回到老家开了一家私塾,除了教人识字外,平时也就是写写画画的,在附近几个村子里名气很大,逢年过节要贴对联之类的,都是出自其手,动乱十年的时候,不用说,老人家就是当时的重点批斗对象,家里收藏的书籍字画之类的全被红卫兵给抄走了。
老太太的男人也有一手的绝活,以前是一位理发师,就是那种出没于各个村落的理发师,挣不到啥钱,也就是收点粮食,当然,现在已经不流行这个了,年龄大了,老太太男人也早不干这个了,家里儿女也挺多,有五六个的,不过都已经成家了,也算是没啥操心的了,女儿嫁到了外地,只有逢年过节的回来一次,剩下的五个儿子,有三个在外地打工,好几年没回来过了,留在家里的两个儿子也没多大的出息,就是种地养些牛啊羊的……
这事要从前几天说起,前几天下了几阵子的暴雨,老太太家里的房子是那种住了几十年的老房子,下了暴雨房子漏雨了,老太太男人搬了梯子爬到瓦房房顶上修房子的,结果在修房子的时候,房子一下子塌了,老太太的男人从房顶上摔了下来,老太太家的老房子是带大梁的,摔下来的时候,被大梁给砸到了腿,这下算是无妄之灾了,把人救出来后,那边就赶紧把王父叫了过来,王父赶过来后,给老太太男人紧急救护之后,就赶紧让人把人给送到了乡里,在乡里紧急救护后,又送到了县城医院里。
老太太家里也没啥余钱,在乡里和县里的住院费都是王父垫上的,王家现在倒也不缺这个钱,但毕竟不能所有的钱都让王家出吧,别说住院费和医疗费了,就是在县里住院的生活费,老太太家里都拿不出来,这才两天时间,七七八八的就花去几万块钱了,老太太也只能指望几个儿女,但给外地打工的三个儿子联系后没有一个儿子回来的,就是让小辈们来看望了一下,有的拿出了两百块钱,有的一分钱也没拿,家里的两个儿子倒也不离身的在医院里照顾着,但要出钱却推推搡搡的,一分钱也不肯出,还时不时的吵着架让其他的三个儿子赶回来,这场意外之灾,让这整个家庭都乱成了一团,老太太也差点病倒。
王亮一家,不管是王父还是王亮都是忠厚的老好人,老太太家出了这事,王父隔三差五的到医院里帮忙不说,王亮也不时的跑到老太太家里帮着给老太太家先把房子修葺修葺,干干农活。
而在整理崩塌的房屋的时候,却在房子的大梁上翻出来了一个不大的盒子,盒子看着挺古朴的,还带着一把小锁,小锁已经坏了,直接就能打开,里面是一副卷轴字画,王亮也不懂这个,自然而然的就想到陈然了。
这个时候正是农忙的时候,本来王亮是准备一个星期后再过来的,出了这事就带着老太太先过来了,也好让陈然帮忙看看这幅画值钱不值钱,值钱的话,老太太家无疑就不用发愁了。
听到是一副卷轴书画,陈然心中动了一下,他正要给马致远淘副古字画的,现在倒正好,就是不知道老太太的这副合适不合适。
“大娘,我能看一下吗?”
如果是别人对陈然说这样的故事,陈然自然不置可否,但现在是王亮说的,显然王亮怎么也不会编故事忽悠他的,那这副古字画不用说也是真迹无疑了,就是看是谁的真迹了,有没有收藏价值……
老太太有些不放心陈然,瞥向王亮,看到王亮点头,迟疑了一下,才有些拘谨的把她抱着的包袱给打开了。
“这里不太方便,咱们去车里看吧。”陈然看了一眼,包袱里是一个黑色的盒子,他没有当场打开,而是把王亮和老太太带到了车里,坐进车里后,这才小心的把黑盒子接了过来,黑盒子并不是什么好的材料,已经被腐蚀了,很粗糙,安装锁的地方已经掉了几块了。
望到这一幕,陈然多少有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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