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店铺说道。
宋雅怡顺着巴达桑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了一条长长得望不到尽头的街巷,街道并不算宽,但是两旁的店铺却很是整齐,看起来颇具规模。
“大公子!”
“桑少爷!”
进入这条街道,路上不少人都和巴达桑打招呼。巴达桑是巴达家族的继承人,家族内的人都称呼他为大公子或者三少爷以表示亲近。巴达桑听到那些人和他打招呼,就会伸出手合十行礼,脸上那冷硬的线条也柔和了几分。
“我就是在这条街上长大的,那个时候我家在这里有一个小铺子,我和我阿姊一到放学就到这条街上来叫卖。”巴达桑笑着解释道,眼里流露出的是对旧日时光的怀念和惋惜。
之前宋雅怡还觉得这位将军的眼中带着不尽杀意不近人情的模样,现在看到这样的巴达桑,她却不由自主地改变了心中的看法。任何一个人都有他柔情的一面,这位将军之所以会变成如今这样,并非他愿意,而是这个时局动荡的国家逼迫他不得武装自己。
在几个店铺里转悠了一圈,并未找到宋雅怡中意的毛料,宋雅怡也没有气馁,往前面又走了几家,忽然看到一家店铺很特别。这家店铺是木头建造的房子,不是之前宋雅怡所见的那种大棚,店内布置得非常整洁,那些毛料都有条不紊地摆放在一个阶梯状的架子上。更重要的是,现在已经是六点多差不多七点,这家店铺里却没有点灯,宋雅怡接着两旁店铺的昏暗灯光才看清这家店铺的牌匾之上写着的五个字:灯下不观色。
灯下不观色,这是这家店铺的名字?宋雅怡看到这个奇怪的名字,脸上也露出了好奇,能够想到这样一句妙语的人,应当不是泛泛之辈。
宋雅怡正想抬步走进去,巴达桑的眼睛却猛地亮了起来,向店铺里走出来的某个人迎了上去:“胡伯,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卓老今天在店里?”
巴达桑的神色很是兴奋,朝着那位走出来的六十多岁的老人愉快地打着招呼。那位老人见到巴达桑显然也有些惊讶,急忙合十行礼,笑道:“今天刚刚回来的,你赶得巧,卓老今天刚刚收上来一批好料。”
巴达桑的脸色笑容愈发灿烂了:“好,我知道了,我今天带了一位特殊客人来引荐给卓老。”
那个被称为胡伯的老人朝着宋雅怡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才点点头,淡淡地做了一个请势:“好,你带着她进去吧。”
宋雅怡不知道巴达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不认识什么卓老,但是宋雅怡能看得出来,这个巴达桑对这个卓老的恭敬是发自内心的,不像对带她,明显带着功利目的。这让宋雅怡对这个卓老感到非常好奇。
“卓老是我最敬仰的一位专家,我的赌石技艺就是他教给我的。当年在这条街上,就是他一步步引导我,将他的那些经验都不留余地地教授给了我。”
“卓老在年轻的时候在赌石方面就颇负盛名,三十年前他的赌石水平就超过了当时的翡翠赌王。不过后来因为一次意外,他的眼睛受到了严重的损伤导致彻底失明。”
虽然是如此悲凉的一个故事,但是巴达桑的话语中并没有多少遗憾和忧伤,反而隐隐有几分兴奋。
大概是看出了宋雅怡眼中的疑惑与好奇,巴达桑一边往屋内走,一边笑着给宋雅怡解释道:“卓老的一生具有传奇色彩,一会儿你见过就知道了!他虽然双目失明,但是他老人家在赌石上的造诣和技艺比任何一位翡翠赌王都要高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