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们劝和的。他说梦话都说到了你,还是叫小名儿,还一脸的……”
“表哥叫表妹小名儿,有问题吗?不陪你聊天儿了,家里孩子还等着我呢。走啦!
回家的路上,姜晔心想,这都什么事儿呀?老娘可跟你们不一样。老娘还要养孩子呢。老娘一定要功成名就的。在此之前,老娘没资格谈别的。
周一一上班,白律师见了姜晔,便欲言又止的。又不好直说,实在是无法直白地解释呢。
终于找到机会了。
两人一起去看守所会见犯罪嫌疑人,当车开到小表哥的公司附近时,白律师便说道:“昨天嫂子给我打电话,说是芝子,也就是我的前妻,跟她打听谁叫妞妞。嫂子就跟她说了,后来又觉得不对劲儿,怕是跟我有关吧,嫂子就赶紧告诉我了。其实呢,事情是这样的,芝子这个人吧,离婚没多久她就后悔了,一直想复婚。我根本就没有这个想法。我提前也不知道,她居然不打招呼就来到我家里了。我早就应该把锁给换了的。周六中午吧,我看电视,看着看着就在沙发上睡着了,然后就被芝子给推醒了,问我谁叫妞妞。我说你怎么自己就进来了?”
姜晔明知老白是解释给自己听的,装作不在意地笑道:“昨天我蹭了嫂子一杯咖啡,不,是花果茶,酸酸的,挺好喝的。”
“什么嫂子?谁是你嫂子?快别瞎叫啊。”白律师正色道。
姜晔无语,心里却翻江倒海的。
同窗三年,一千多个日夜,饭堂、操场、楼道、大教室……那么多个可以相遇的场合,该有多少个机会,能够让我们彼此看一眼,就一眼……
可如今,你有你的生活;而我,也有我的。
早就错过了。那么到如今,还是让我们擦肩而过吧。
姜晔早早儿就回到家,却见茶几上放着一张字条,写着:“我走了,永远走了……”
居然自己走了?走了……
走了好。
终于结束了。这些年,不体面的这些年,家族蒙羞的这些年,终将要成为历史了。
姜晔百感交集,坐在沙发上便放声大哭。她哭的是自己逝去的美好年华。本该最美的岁月,她却用来跟一个渣子周旋。
哭累了,姜晔在沙发上躺下来。躺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冷,就去里屋找毯子。
拉开床下面的抽屉,猛然发现,一具尸体横陈在里面!
把姜晔吓得惊叫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尸体倒是活了,一脸的得意,说道:“别怕别怕,是我是我……”
真丑陋。真猥琐。
不过,像他这样的人,你还能指望他干出什么体面的事儿来?
姜晔自己从地上爬起来,面无表情地走到外间。
尸体追出来,抱歉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没想到,真没想到,我走了,竟然让你这么伤心……”
懒得解释。蒋中正在《休妻书》里形容其原配:闻步声,见人影,即成刺激……就是姜晔活生生的写照。家里呆不住,还是回律所吧。
“你非要走吗?”老白问。
“我已经想好了。”姜晔回答。
“那我等你。”老白说。
“别说这句话,忒俗。”姜晔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