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道:“小姑娘不要急!”只听他继续道,“这御剑买春说的就是刘士,当时满春楼夺花魁,刘士是江湖中人又是背着刘岚风寻乐子,哪里有银两夺魁,这家伙或许当真是刘家的种染上了刘老三(刘邦)的色胚性子,刘士没钱夺魁,便在滿香楼当众舞剑,他鬼谷剑派不外之传——‘鬼门殇’也被他使了出来,这下整个滿香楼还有谁敢争魁。单单是一招便抵上了黄金万两......”
“胡说!”萧雅儿反驳道,“我道不信世上有值万两黄金的武功!”
万知了折扇一收,右手拿扇拍着左手,“小丫头我问你,你若有一万两黄金,你能不能买到他身上这柄剑?”万知了指了指姒洺后背的剑!
萧雅儿思量一会,心道,“姒洺对他身上的剑好生看重,也不知道他贪不贪财,他先前学剑要我给五百两想来是贪财,可他给万知了一锭黄金值足足值五百两白银他眼也不眨一下,到底是不是贪财也不清楚。”便道,“那要看他肯不肯买!”
“他若不肯买。你那黄金又有何用?”万知了嗤的一笑,仿佛是嘲讽萧雅儿太过年轻,他继续道,“有些人眼里一本武学秘籍便是十万两黄金也抵不过!”
萧雅儿说不过万知了便哼了一声,万知了又笑了笑道,“不过若是有人用万两黄金跟我换武功秘籍我考也不考虑......”
“刘士‘御剑买春’一事倒也算不上大事,可却把他鬼谷派的面子丢尽了,刘士更是被禁闭三年。若是三天刘士只怕也就忍了,可三年他这等风流浪荡子如何能忍受,于是他一不做二不休,打伤了他师兄,逃出鬼谷派,四处浪迹。再往后,他刘士的名字就越来越响了,江湖哪个妓院没有他的足迹,‘御剑买春’绝活也就传开了!”
“那等***人有人好稀罕的,教男人这般痴迷!”萧雅儿蹙眉嘟着嘴,满是不解。
“那等女人才有趣哩,你这等小姑娘才没趣!”万知了哈哈大笑!
萧雅儿怒声哼道,万知了开她玩笑她却不愿接话,她不稀罕跟风尘女子比较。
一直静静聆听着的听众忽然出声,“我只想知道他现在在哪,其他的我并没有兴趣!”姒洺道。
“别这么着急,既要找到一个失踪多年的人你不了解他的过去又如何找到他,你找不到他又怎么杀了他?”万知了惬意的品茶,他语气好似老者,不紧不慢的口吻,“刘士逃出鬼谷门,浪荡江湖,又因生性放荡不羁,江湖里的朋友倒也愿意结交他,可惜刘士有个众所周知的缺点——好色!”
萧雅儿嘟嚷一句,“你们男人大抵不都如此,见了那些打扮妖精样女的一个个都恨不得眼珠掉出来......”
“哈哈...”万知了听萧雅儿这般道又哈哈笑起来,他并不反驳,“男人或许都好色,可刘士却不仅对女人好色,对男人也如此,他是出了名的美男子,他若是个女人,那称她妖精也不为过,他外号“刘妖”便是这般来的,这个男妖精看上的女子必属上等姿色,结交的朋友也必然是和他一般的美男,江湖里都是铁铮铮的汉子,所以他的朋友多是些纨绔子弟。整日跟着纨绔子弟嬉耍,自然在江湖上没什么好名声,他刘士虽不至于沦落为大奸大恶,可说是臭名昭著也不为过。”
萧雅儿却不太明白“纨绔子弟”到底是些什么人,却又不想打断滔滔不绝话语的万知了,便喝一口自家湖州的“温山御荈”,茶还没泡好,却也差不多了,有了几分湖州的味道,萧雅儿抿了一口就放下茶杯,茶水还有些烫。
“自己的最看重的徒弟是这番模样,刘岚风自然痛心疾首,他便带着他另外俩个弟子下山去抓他,说到这‘刘士’的师兄道不得不提,他大师兄熊沧明便是现在鬼谷派的掌门,至于他二师兄......我道忘了他名字,也罢,反正都是个死人了不值一提。”万知了又继续道,“再往后的一段往事便却有些邪乎,毕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现在要调查也是不可能了,刘岚风为了带回‘刘士’,却连同一起下山的二师兄惨死,鬼谷派的掌门为了下代掌门却毁了掌门自己......也真是可笑!”万知了冷声嘲讽,“江湖上对于这件事众说纷纭,有人说是刘士练就了什么邪功杀了他师父和师兄,也有人说是现在的鬼谷掌门熊沧明为了掌门之位杀了师父和俩位师弟,可真相熊沧明不愿说,便没人知道,反正那之后鬼谷派死了个德高望重的掌门,还消失了个优秀武学天赋的下代掌门。如今时间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刘士销声匿迹也二十多年了,倒也没谁再去在意当初的真相了。”
“时间能消磨一切,不管你愿不愿意!”万知了拿起茶杯一饮而尽,仿佛在感概这无情岁月。
姒洺嗫嚅嘴唇,他用只有自己菜才得到的声音喃喃着,“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