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三田吩咐好了下人备好了茶,茶未凉,请的人已经到了。
“方彪头不愧为南远镖局第一镖,行动如风般。仓促请您过来,萧某招待不周......”
“萧叔哪里话,若不是您萧家照顾我镖局生意,我南远镖局哪有今天,我还得多仰仗您才是......”方曳浅是个二三十出头的男子,宽额淡眉,任谁一见都觉得像是个秀才而不是个跑江湖的。
“都说‘一日千里方曳浅,百日无损司空南。’你南远镖局有今天的名声还是镖头您自己的本事!”俩儿一阵客套话,寒暄半响终于入座商量正事。
萧三田道:“我感觉又得麻烦你南远镖局了。”
“您只管吩咐!”
萧三田四下望了望压低声音道:“又到了拿货的时候,咱家在湖州钱庄里的现银不大够用,跟下面的人银票又不好使,我想劳烦你们南远镖局跑一趟,忙我去扬州压一趟镖!”
方曳浅慎重起来,“多吗?”
“不多!五千两。”
方曳浅咋咋舌,“可也不少啊!”若是几百两随便派一俩个乔庄打扮下,偷偷也就运回来了,可上千俩的大数目非得车运,车运行官道,可如今道上又不大太平。五千俩的数目说大不大,可倘若真弄丢了要赔也不是个易事啊。
“有什么问题吗?”
方曳浅舔舔发干的舌头,“您什么时候要?”
“月内就要!”
“这么急?”
“没办法啊!”
“也不是押不得,可最近江湖里又闹出事了,若要在这个时候只怕这趟镖不好走啊。”方曳浅满是愁色。
“道上又出了什么大事?”萧三田好奇问,虽然只是个商人,可毕竟在江湖里四处都有生意,江湖人跟自己相识的都会卖自己几分薄面。
“唉...”方镖师长叹一口气,凑头小声神秘兮兮的道,“充州王被杀了!”
“啊?!”萧三田圆滚滚的肚子一阵起伏,“这么大的事?”充州王是朝廷派下来的,都说“燕北多豪侠,齐鲁多莽卫。”于是充州王是明里下来监督充州、徐州等知县,暗里却是联合齐鲁江湖豪强,当今大明盛世,跑
江湖的虽然看不起做官的,倒也不愿惹官司,所以充州王还算颇有脸面,这突然传来噩耗,萧三田不免吃惊,“谁?谁敢动朝廷的人?”
“若要知道就好了,找不到凶手啊!所以这件事暂时被莫盟主压下来了,这才没有风声传出来,我也是恰巧跑镖充州才知道,这等大事,我也不敢敢多说,回来也不过跟萧叔您谈起。”
“可纸怎么包得住火啊?这事迟早被朝廷知道!那会...那会儿怎么办?”萧三田额头上冷汗往下冒,心道这事也太大胆了。
“莫盟主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那边正在全力拿凶手,如今半月余了凶手依然没有拿到,我看朝廷多半也知道这事了,兵马指不定已经出京了。”方曳浅也愁眉苦色。
萧三田拍拍额头,“唉!那可糟糕。”虽然湖州离充州有些路程,可朝廷调兵不是小事,若齐鲁豪强和朝廷对上,那朝廷必然要以剿匪之名屠戮一番,这一动荡,天下的四处的强盗也就趁机作乱,这官道上哪里还敢走啊,只怕自己的镖银刚出扬州就要劫走了。
“凶手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胆?”
方曳浅轻敲桌案,“据说凶手以私下切磋之名约战下杀手,留下一封简信。可落款处却是个从未听过的名字,叫什么——‘无疆’!这又如何查得到。”方曳浅长长叹气,拿起桌上的茶杯一口饮尽,“只盼有些莫盟主们能查到些端倪。唉,可这...‘无疆’二字...萧叔?!”
萧三田却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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