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君婉约才不会理会他,扭头往自己的寝殿走去。
“哎?你们都把我晾在这儿啊?”人一下子都走光了,杜淳有些闷气的往宫外走。
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远处走来一队仪仗队,华丽的马车和穿着不同于西楚的宫女服饰,让杜淳的心猛的一紧。
马车内隐隐的出现了一个纤细的身影,隔着车帘,杜淳看到车内的女子,竟然条件反射的就相跑。
可是腿刚迈动,又懊恼起来,她都要嫁人了,又不是来抓自己的,跑什么?
这么一想,便挺直了脊背,想着从容的走过去。
可是在看到那车队时,心里还是不免紧张,明明不想让自己去看,但这双眼睛却像不受控制似的,非要往那里瞧。
马车越来越近,近到能看清里面人的身影,杜淳清了清喉咙,想着要不要跟阮容打个招呼。
可是他的手刚举起来,那马车却直直的驶了过去,别说停顿了,里面的人根本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顿时,一股莫名的怒意袭上心头,杜淳扭头就往宫外走去。
风无邪被君夜离拉着,一直走到了无人的地方,她才从君夜离的手中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有些埋怨的道:“你明知道阮容喜欢杜淳,你怎么还如此待她?岂不是让她伤心?”
君夜离的手中一空,看到风无邪那张带着怒容的脸,不由的轻笑一声:“听说孩子在肚中,母亲的情绪可是会感染到他的,怎么,你难道想让我们的儿子,整天哭丧着脸?”
“你才哭脸。”风无邪狠狠的掐了一把君夜离腰上的肉,不解恨的道:“就没见过你这么讨厌的。”
君夜离故作夸张的大叫一声:“哎呦,好狠心的娘子。”
看他的样子不像在装假,风无邪还真是心疼了,刚刚自己可没手下留情,忙关心的问道:“是不是掐疼了?”
“嗯,非常疼。”君夜离皱着眉头,一脸委屈:“娘子亲一口,就不疼了。”
知道自己又上了他的当,风无邪将那张凑到自己跟前的俊脸推开,无语的道:“脸皮这么厚,孩子可不能像你。”
“不像我,像娘子就好。”刚刚还一副死皮赖脸的模样,转眼就变成了款款深情。
风无邪对君夜离这变脸的速度佩服的五体投地,见他还要故计重施,只得收起了玩笑的脸,正色道:“快走吧,我们再去看看夏姐姐。”
经她一提醒,君夜离收了性子,脸上露出一丝忧郁:“走吧。”
把夏如梦接到养心殿,是君夜离早就安排好的,本以为能够靠血莲让她起死回生。
可是到现在血莲都未长成,他所有的希望都落了空,心情难免沮丧。
风无邪知道他对夏如梦的感情,但便试着想用针灸给她试试,一连许多天了,也没有什么起色。
推开殿门,风无邪和君夜离两人进入殿中,便看到宽大的床上,夏如梦无声无息的躺在那里。
如果不是她微微起伏的胸口,很难想象的出,她还活着。
风无邪将指尖搭在她的脉上,半响摇了摇头:“夏姐姐的伤在头部,就算是在我的那个年代,也很难治愈,更不要说是在这里了,现在我只能竭力保护她的身体器官不再萎缩,剩下的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她的话君夜离不会不相信,眼眸触到夏如梦那张苍白的脸,眼眸略有些沉痛。
“为什么好人总是这么多坎坷呢?”
风无邪一边取出银针,一边对着君夜离道:“或许有奇迹,也说不一定呢?”
一连扎了一个月的针,可是夏如梦的情况,依旧和从前一样,风无邪也知道这很困难,但有希望总比绝望的要好。
银针一根根的扎在夏如梦的头顶,每一次下针风无邪都希望她有痛感,可是每一次希望都落空。
这种事情不能强求,风无邪也知道此道理,只能慢慢的替她疏理脑部的淤血。
砰砰砰……
外面传来打斗的声音,风无邪一惊,两人互视了一眼,刚刚站起来,门便被人大力破开。
嘭的一声,一道身影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墨九殇一身戾气,出现在了君夜离的面前,手中的长剑直指向他,通的双眼满是愤怒:“把如梦还给我,你没有资格带走她。”
“九殇,你不要再无理取闹,如梦现在伤的很重,如果没有无邪的救治,她快撑不下去了。”君夜离一边抵挡着墨九殇的攻击,一边对他好言相劝。
对方招招致命,他却一再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