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疑惑的看了林婉婉一眼,便扑倒在了她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之后的几天,风无邪虽然努力的控制不让瘟疫蔓延,但还是有几个身染重症的人离去。
她也很心痛,也很无奈。
药效的发挥,还得过些日子才能看出来,但医理上的事情,百姓却不懂。
他们只知道有人死了,而风无邪是救治他们的医师,一部分人的心里开始产生怨气。
尤其是那些死去的人的亲属。
他们大多是没有文化的村民,他们不会去想,如果不是风无邪的汤药,恐怕他们也会被传染上。
一时间,把怨气都撒在了风无邪的头上:“什么神医,到头来还不是每天都有人死?我看你根本就不是神医,你只是江湖骗子。”
“对,拿我们这些人的命当儿戏的骗子,杀手。”
“你还我儿子的命,还我儿子的命!”
面对窗外的谩骂,风无邪懒得理会,只是专注的做着手头上的事,她能忍,可是有人却忍不了。
寒夜飞第一个就蹿了出去,把弯刀从腰间抽了出来,随手一劈,碗口大的小树便被砍断。
他狂傲的抬着下巴,对着众人道:“一群无知的蠢货,如果不是风无邪这几天不眠不休的给你们开方子,煎药,你们怎么能活到现在?如果不是有她在,恐怕你们现在早就成了野外深坑里的那撮灰,风一吹就像个屁一样消失了。”
寒夜飞铜铃大的眼睛一瞪,手中的弯刀锵的一声插入了地下,响起一阵嗡鸣声。
那嗡鸣声入耳,疼的头部似要炸开一般。
人就是这样,你越是不吭声,他便觉得你好欺负。
可如果对方稍稍强势一点,他便掂量掂量,脑子也开始清醒了。
“再跟老子面前叽歪,别说汤药了,就是吃屎你们都吃不上热乎的。”
虽然寒夜飞的话糙,但这些闹事的人却是听明白了。
他们身上还染着病,如果风无邪真要撂挑子了,那可真就是死路一条了。
眼看着震慑的差不多了,风无邪忙把寒夜飞叫了回去。
他们死了亲人,心中有怨气,发泄完了也就过去了,寒夜飞如果再施加压力的话,反而会引起反弹。
“男人就应该在最关键的时候站出来,保护自己的女人?”寒夜飞笑嘻嘻的跑了回来,嬉皮笑脸的想要讨赏。
风无邪白了他一眼,口罩下的眼睛晶亮,将一碗汤药端到寒夜飞的跟前:“喝了。”
“哎。”寒夜飞痛快的接了过来,一饮而尽。
末了咂吧咂吧嘴,似乎意犹未尽:“再赏一碗吧。”
风无邪跟看怪物似的看了他一眼:“你当这是补药?想喝多少喝多少?”
得病的人那么多,哪里有那么多的汤药让他当水喝。
一说到这药材,风无邪就又有些犯难了。
因为需要的数目庞大,整个苍桐的药材都买了过来,可还是架不住这么大的消耗。
药渣子都成车的往外倒,但好在瘟疫还真就没有再蔓延下去。
可是这也只是初步的胜利,想要完全把瘟疫压制下去,需要的药材还很多。
风无邪看着屋内只剩下两天量的药材,有些犯难。
如果后续供不上,那前面的努力就白费了。
所以,她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去一趟药王谷,挖些草药回来。
当风无邪把这个消息告诉君夜离的时候,他略有些犹豫:“现在也就你懂得那些药方,如果你不在了,那些病患怎么办?”
“不如我去吧。”君夜离主动提议道。
却被风无邪一口否决了:“不行,有些草药和毒药的相似度很高。”
言下之意就是你去了,恐怕那也认不出来,还会耽误正事,不如留在这里看家的好。
君夜离张了张嘴,发现他竟然无言以对,这还是他头一次产生了挫败感。
“那你说怎么办?”
一时间,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什么怎么办,不是还有我吗?”青影一闪,杜淳突然出现在了屋内,他睁着晶亮的眸子,得意的看了众人一眼。
“徒弟有难,怎么能得少得了我呢?”
风无邪循着声音望去,只见白枭手拿着酒葫芦,正倚着门框含笑的看着她。
“哎,你俩怎么来了?”
杜淳有些不悦的皱眉:“你这话问的,如果不是我俩,那些灾民早就饿死了。”
为了鼓动周围的商户来送粮,他是威逼利诱,就差把人家的女儿绑到自己的床上。
来个霸王硬上弓了。
两人一个扮采花大盗,一个扮土匪,把周围的那些商户吓的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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