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此刻手里应该是提着一个鬼。
我将瓶子抵还给了爷爷,他从包袱里掏出一张黄符像是贴封条一样贴在了瓶子上,本来还在晃动的瓶子被这么一贴也不闹了。
“爷爷,还有一个呢。”
我见他似乎要收工就立刻提醒到,黄莹的鬼魂应该还在这里,我可不敢保证她不会像王诗怡那样去害人。
“还有两呢!”
“什么?两个?不是只有两个女鬼吗?第三个是谁?”
我连忙急吼吼的问道,不是只有王诗怡和黄莹吗?现在被收走一个应该还剩一个啊,难不成我爷爷老糊涂了?
他又白了我一眼没有理我,这和爷爷以往的性格极为不符,在我的印象里我爷爷是个极为和蔼的一个人,从来没有对我露出过这种凶相来。
可现在场合不一样,我想我爷爷这一定是进入了工作状态,这才会让他连脾气都发生改变。
接着我就看到我爷爷脚下开始有了动作,这动作我十分熟悉,竟是我爹当日在岩洞里对付幺叔时踩的步子,看起来虽然有些相似可再看又不一样了。
爷爷的表情很凝重,脚下的步子也越来越快,忽然一股阴风扑面而来,眼前有白影一闪,接着我就看到我面前多出了一张惨白的人脸,正是刚刚掐着我的黄莹。
爷爷再次一伸右手朝着黄莹做了一个剑指指去,我看到这情况也不用我爷爷多说就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我在他的帆布包里翻找了起来,一打开我就懵了,这里面什么都有,唯独瓶子只有一个,正在我犹豫时我爷爷从他裤子口袋里掏出个塑料袋丢了过来。
这袋子我看的眼熟,不正是早上他用来装油条的袋子嘛!我手里捏着这油腻腻的袋子心里打起鼓来,怎么我爷爷捉鬼一套一套的收鬼的工具这么随便。
“装!”
爷爷仅对我说了一个字,我也只能无奈的咬着牙上了,先是用瓶子收鬼,现在又是用塑料袋收鬼。
这也可能是我小说看的有点多,想来这天师收鬼再不济也会用个玉瓶、翡翠小瓶之类的,而我爷爷这又是饮料瓶又是塑料袋的真是有些坏了气氛。
我抄起塑料袋就兜向了黄莹的鬼魂,这塑料袋立刻就被装的鼓鼓囊囊的,我爷爷接过塑料袋后随手一扎又贴了张黄符这塑料袋就瘪了下去被他一并装进了帆布包里。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干脆利落看的我是一愣一愣的,可我爷爷凝重的神色依然不减,照他刚刚所说的,此刻这宿舍楼里还有第三个鬼,这可是我从来没想到的。
我爷爷脚下继续踩起了诡异的步法,李队长扶着张贺在一旁看的都快呆了,在他眼里我和我爷爷应该是一老一少两个疯子吧。
“建军,这肖老爷子手段有点古怪啊...”一旁的李队长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我知道他看不到鬼,所以我和我爷爷两个人在他眼里就好像小孩子玩游戏一般的随意,可他哪里知道我这边到底有多忙。
“咳咳,原先我师父传给我的法器都在文革时毁了一大半,你这小娃子以为我喜欢用这些个破烂玩意啊!”
爷爷干咳两声,他这一提我又想起了家里似乎还真有几尊碎裂的不成样子的玉瓶和翡翠小瓶,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这瓶子都破成这样了还不丢掉,原来是干这个的。
我不禁惋惜了起来,要是这些东西还能保存下来,说不定会成为道教遗留下来的历史文物。
李队长的一句话让我开始了胡思乱想,突然我的脑门被爷爷猛的敲了一下,这时我才意识到似乎危险还没有结束。
宿舍的走廊里阴风阵阵的吹得我说不出的难受,那风吹在皮肤上总会让我忍不住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又由于紧张这凉风吹过之后又会起一身的白毛汗。
此刻我身上的短袖已经被冷汗浸湿了,如果条件允许我真的很想回宿舍去换一套衣服。
说实话我很受不了等待,尤其是等待这种未知的东西忽然出来吓我一跳,爷爷脚下的步子比刚刚快了许多,这里的阴风也比刚刚强了几分。
“哥哥,哥哥,来陪我吗?”
耳边忽然传来了一个微不可闻的声音,好在我现在全神戒备才能听的清楚,可也正是因为我精神太过集中才会被这声音给吓一大跳。
我感觉到裤子被人扯了扯,低头看去却看到了一个脸色有些苍白的小孩,他穿着牛仔裤白T恤,头上还戴着一顶鸭舌帽。
当我见到这个曾经在电梯里看到的小鬼时,我的意识忽然一片空白。